就算现在粮食紧缺,市面上的大母鸡也没卖到这么贵,五两银子可以买五十只鸡了。
还有,江淮能念书,靠的是她这个姑姑多年的补贴,跟这只母鸡有什么关系?
既然要算账,那就一笔一笔算清楚!“大河,去把绳子解开。”
江晚冷冷发话。
江老太太立即道:“不许放开这俩王八犊子,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看以后还敢不敢再来我们江家偷东西!”
叶大河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听谁的。
江晚一记冷眼过去:“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叶大河立马朝大槐树走去,连忙将绳索解开,扶着两个弟弟坐在地上。
“惯子如害子,你这么惯着他们,这俩王八犊子迟早要闯大祸!”
江老太太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照我说,就该绑在树上,饿他们个几天几夜,自然就老实了……”
江晚冷然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教育,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听到这话,江老太太皱起眉头,怎么感觉这个闺女有些不对劲……
江二嫂站在堂屋门口:“他姑,娘是你亲娘,能是外人吗,你说这话可真要伤了娘的心。”
“从昨天大哥砸破了我的脑袋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是江家人了。”江晚的嘴角满是骇人的冷意,“不过一只大母鸡而已,就要赔五两银子,我可没见过谁家人这么坑外嫁的闺女!”
江老太太板着脸:“这只大母鸡是值不了五两银子,但是它能生蛋,十年生的蛋咋还卖不到五两银子?”
“好,就算它值五两银子。”江晚拉开唇瓣,“陈芝麻烂谷子的账我们就不算了,就单说去年,大河爹战死的恤银一共三十两,全被大哥借走了,扣除大母鸡要赔的五两银子,还剩十五两,你们江家准备什么时候把这笔银子还给我?”
一听到这话,江二嫂瞬间炸毛:“这二十两银子是你给我们江家的,什么时候说过要还了?”
江晚笑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倒是不介意去找县令大人主持公道,就是不知道江淮会不会答应江家人为了区区二十两银子就上公堂丢人呢?”
江淮,是江家的读书人,也是江家村念书念的最好的人,如今好像已经是童生了,很有望考上秀才。
原身坚信这个侄儿一定会高中当大官,所以不惜一切补贴娘家,就希望能沾这个大侄子一点光,光没沾到,却被江家人打破脑袋,一命呜呼。
因江淮是读书人,所以江家人格外好面子。
为二十两银子对簿公堂,会让江淮在镇上学堂颜面全无,江老太太绝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他姑,你是疯了吗?”江二嫂不可置信,“你要是敢上公堂,我们江淮以后可不认你这个姑!”
江晚冷笑:“他认不认,我不在意,我只问一句,十五两银子什么时候还回来?!”
“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竟然敢来江家要钱,谁给你的脸?”江老太太瞬间怒了,抄起一根木柴就抽过去,“看老娘不打死你这个赔钱货,不要脸的贱东西,翅膀硬了竟然敢跟老娘作对……”
叶大河愤怒的冲过去,挡在江晚的身前。
江晚避开木柴,冷冷道:“既然老太太非要撕破脸皮,那就公堂上见吧,大河,二海,三树,我们去镇上告官!”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