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生意有一手,可剥皮真不会,搞来搞去一张皮也没褪下来,兔子的皮毛上全是血……“娘,我回来了!”
叶大河的声音就像是救星,江晚连忙将他叫到了后院。
她将死透了的兔子塞进大儿子怀里:“老四抓到一只兔子,你先把皮剥了。”
叶大河去捡了几根枯草回来,然后搓成绳子,将兔子脖子吊起来,紧接着从兔嘴开始往下剥皮……
这血腥的场面江晚不忍再看,她转头去准备其它食物。
一家七口人,光吃一只兔子肯定不行,兔肉炖粉条味道一绝,但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粉条。
“四山!”
她喊了一声。
哭的一抽一抽的叶四山走过来,满脸都是泪痕,小手一抹,一张脸脏兮兮的。
江晚舀了一点清水给他洗脸,无奈的道:“王大牛那伙人不会再来抢兔子了,你哭什么?”
叶四山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回去,抽噎着道:“我不哭了……”
反正兔子已经死掉了,怎么哭都不会再有兔子了。
“这是两文钱,你去奶那边换点菜。”
江晚从腰包里摸出铜板放在他手上,“最好带一块野姜回来,给兔肉去去味,没有的话,就带颗白菜,可香了,想吃吗?”
叶四山想象了一下,口水滋溜就流出来了,他赶紧咽回去。
兔子是他的好伙伴,他坚决抵制兔肉。
他揣着两文钱往老宅那边走。
叶家老宅在村子最外边,叶家三个儿一女,
房子建的挺大,一共五间房,比江晚的六间房的占地面积都要大,方方正正的屹立在大槐树旁,屋前屋后还有菜地,在这干旱的季节,也就叶家人口多,可以安排好几个人去排队挑水,才能保住菜地没干死。
叶四山推开院门就走进去,大喊一声:“阿奶!”
这大白天的,也不是饭点,叶家老宅这边只有叶老太太和叶家媳妇在家里。
叶老太太正在晒野菜干,年成不好,趁山上野菜多,她必须得提前多晒一点存起来,免得到时候家里十几口人喝西北风。
“四山,你咋来了?”
叶四山开口道:“娘让我来带一块野姜或者白菜回去。”
一听这话,叶二媳妇的脸就垮了下来,大嫂当初带着三十两银子和十几亩田单分出去过日子,说好了与老叶家再无干系,还立了字据,
现在竟然堂而皇之让小儿子来老宅伸手要吃的,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脸皮子这么厚的人!
叶老太太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你娘就是个懒货,开春的时候大家都种菜,就她不种,天天翘着个腿到处说闲话,现在好了,谁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存粮,就你们家还要挖猪肥菜吃,山上又不是没有蕨菜,她偏要搞这一出让人看笑话!”
叶老太太骂骂咧咧去地里扯出一颗白菜。
水分不足,白菜个头很小,老太太又拔出来两根萝卜,塞到了叶四山的手里。
叶二媳妇的心在滴血,大嫂都那样过分了,婆婆竟然还偏心大嫂那一家人,不就是大嫂能生儿子吗?
想到这里,叶二媳妇心中苦涩,她只生了两个闺女,是老叶家的罪人,在整个荷村也抬不起头来,无论婆婆有多偏心,她都不能吭声,谁让她不如大嫂会生儿子……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