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单纯,很容易就能把她的性子摸了个透。 靳琛走进来,拨开珠帘的时候, 李幼侬才察觉到他回来了。从纱幔中探出了个脑袋, 看向靳琛,软声问:“驸马你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靳琛道:“大理寺里边遇上了比较棘手的案子,故而回来晚了。” 靳琛身体微僵,感受到了那滑腻的手在他的脸上轻抚而过。 “驸马,你的脸怎么伤了?” 李幼侬很确定靳琛早上出门的时候,这张脸还是好好的! 闻言,李幼侬皱着一张明艳的脸,嘟囔道:“你有什么错,你也不过是为我父皇办事罢了。她怎对你这般大的怨气,还出手伤人……你的伤口不能碰水的,你方才沐浴的时候,可有碰水了?” 他的身上还有些水汽,应是刚刚沐浴过了。 他没有回答,李幼侬便知道了答案,瞪了他一眼,说教道:“你怎就不注意些,要是发炎留疤了怎么办?!” 靳琛被她这小瞪了一眼,气息微窒,心头也跟着微微一颤,心底像是被她软绵绵的小手挠了一下,尾骨略麻。 喉间滚了滚,低沉回了声:“往后我会注意些。” 柔软滑腻的掌心与粗粝带着薄茧的手,是那么地和谐、 小瓷罐一打开,便有淡淡的清香飘散了出来。 说着话的时候,指尖沾了些许透明的膏药,然后倾身下来,靠近男人,指尖点在了男人的脸颊上。 她呼出来的淡淡的气息落在了靳琛的脸上,她却丝毫未察觉,依旧细心地抹着膏药。 膏药准备摸好的时候,靳琛低沉嗓子唤了一声:“殿下。” 二人的眼对眼,鼻尖对着鼻尖,距离不到半指。 她又有了那种心跳加快,脸颊发烫的感觉了。 靳琛瞬间站起身,在她后腰撞到梳妆台边沿之际,靳琛便眼疾手快的伸臂拦腰抱住了她的腰身。 鼻子撞到了硬邦邦的胸膛,疼得她倒抽了一小口气。 “驸、驸马,你可以放开我了……”腰间的铁臂禁锢得她动弹不得。 李幼侬听着这一声殿下,听得她心底发颤,含怯地抬起头,对上了对方的眼神,不安的问:“驸马,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李幼侬咽了咽口水,尾音发颤的道:“想、想吃了我的眼神。” 有一瞬间觉得她能明白的,但听了她的话,却又觉得她什么都不明白。或许对于成婚之前,嬷嬷与她说夫妻之间的鱼水i之欢,她也就是明白了那么做会生孩子,可却不明白其中的感情与含义。 靳琛沉默了数息之后,开了口:“我与殿下,便做了真夫妻罢,莫要和离了。” 靳琛知道她要说什么,故而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觉得为难,也不会觉得憋屈,殿下也不必觉得委屈了我。” “便是知道。”靳琛认真地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