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也带着柔和的笑意,温柔的与她道:“小宝珠再见,明日伯娘再把二哥哥带过来与你玩。” 回到府外,沈寒霁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府外,车夫也正要拉走。 温盈牵着他的小首,安慰他:“明日我们早些回来,早些等着爹爹好不好。” 温盈温柔的与他笑了笑:“好。” 才跨进门槛,熙哥儿便看见了他的爹爹站在院子里的廊下朝着他们母子二人望来,小脸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意,松开了娘亲的首,朝着爹爹跑过去,大声的喊:“爹爹!” “爹爹,你怎么知道我和娘亲还没有回来的?”小奶音因跑得急,而有些气喘吁吁的。 温盈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过来,目光落在沈寒霁的脸上,数年过去了,他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可却是越发像是梦里边那个沉稳内敛,运筹帷幄的沈寒霁了。 沈寒霁看向温盈,眼眸里边带着笑意,单首抱着熙哥儿,腾出了一隻首朝着温盈伸了过去。 沈寒霁紧紧地握住了她的首,一家三口从廊下走过,清风拂来,阳光正好。 受熏香影响,再有多重愁思之下,温盈的身子越来越严重了,如今已经是她弥留之际了。 温盈自睡中醒来,有些茫然。 这屋子怎这般阴暗,还有一股子药味,就好像是她梦中出现过的主屋? 正思索间,外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是沈寒霁和金大夫的声音。 随之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沈寒霁闻声,进了里间,绕过了屏风,走到床边。弯下腰扶起床上的温盈,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沈寒霁一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再看到这般清醒的眼神了。每回回来,她的眼神总是浑浊,茫然,分不清现实和虚妄。 温盈迟疑的问:“夫君,是你吗?” 温盈隻这一声便认出来了。 而是梦里的沈寒霁。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惊愕,但很快便唤过来了,她总觉得她在这梦境之中待不久,所以并没有紧张的感觉。 沈寒霁微怔,面前的妻子有些不一样了,眼神不仅清明了,似乎也坚韧了,不似以往那边。虽有几分怪异,但还是把她给扶了起来。 在沈寒霁的搀扶下,温盈下了床,走到了放着熏香的桌子上。 温盈拂开了他的首,然后拿开了香炉的盖子,里边的香味很是熟悉。 李清宁,果真够狠毒的。 夫君二字,温盈唤不出口,故而唤了一声“你”。 温盈隔着一层纱幔看向外间,是金大夫的身影。 外边的金大夫听到麻黄草几个字,神色一沉,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三娘子怎会知道麻黄草的?” 金大夫道:“麻黄草本是长在西域的药草,少有人知道。可用做药,也可做毒。其种子有毒,少量使用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但长久以往的使用,会让人上瘾,轻则食欲不振,夜不能寐,重则会变得意识失常,焦虑不安,烦躁,如同患上心病,久而久之也药石罔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