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要是和离了, 向来与父亲交情极好的怀远将军,没准还会和父亲老死不相往来了。如此, 为了父亲, 大不了我就委屈一下,忍忍她得了。” 沈五郎的胸膛一挺:“怎么就不是个男人了!?” 沈五郎被自家三哥这么一激,便脱口而出:“接,我现在就去接!” 沈寒霁看他这憨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喊道:“换一身衣裳, 再带上半车好酒去。” 沈寒霁笑了笑:“不想挨揍,便带酒。” 沈寒霁:…… 沈五郎转身回房换衣服前连忙让人去备上一车的好酒。愣是没反应过来他三哥让他准备半车酒的含义。 小厮忙把三爷的嘱咐记了下来。 把瓶子给了小厮后,沈寒霁也就转身出了院子。吩咐了人,去转告沈五郎的车夫,就说侯爷有嘱咐——若是途中五爷想要返回侯府,绝对不能折回来,也不能停车让人下来,一定要把人送到将军府去。 沈五郎风风火火的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沈寒霁已经走了,只有两房妾室在屋外等着他,苏小娘带着难掩的期盼,问:“五爷可是要去将军府把娘子接回来了?” 两个妾室闻言,顿时心虚地低下了头,沈五郎斥责道:“我把娘子接回来后,你们莫要整日都缠着娘子了,传出去成何体统?” 沈五郎走远了些,苏小娘才小声嘀咕道:“五爷就是看不惯娘子喜欢我们。” 源哥儿不过是三岁左右,练着小木剑的小身板因不稳而一抖一抖的,甚是可爱。 不多时,孙氏便发现了沈寒霁。 自己夫君何等性子,她怎会不知? 他自是知道自从沈长震回来之后,孙氏魂不守舍在担心什么,便是温盈也看得出来。 沈寒霁送嫁到东疆的途中,刘家女与他说了一些她前世的事情。其中到了北境见到了沈长震,便也提起过沈长震的事情。 后来才知道沈长震冬日带兵出巡之时,遇了雪崩,人落了山谷,身死不明。而三日未寻到人,另一个将领便让人把沈长震身死的消息传回了金都。 他与阿盈不会把这事拆穿,但至于孙氏能瞒到何时,又或者与沈长震坦白与否,都与他们夫妻二人无关。 意思便是不言明,沈长震也能明白,约莫是不想打扰他们父子二人难能的相聚。 沈寒霁转身离开,孙氏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怕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被丈夫发现曾经所做错过的事情。 沈寒霁回府后,便把沈五郎的反应与温盈说了,还道:“也不用特意去与五弟妹说了,估摸着等你的人到了将军府,五弟都已经和他岳丈还有大舅哥们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