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拿来了双刀,沈五郎也拿着一把剑一同走了过来。 沈五郎白了她一眼,然后看向温盈,抬头挺胸道:“我自然是来保护我三嫂和小侄子的。” 谁能想到这两年前还会为了一个小妾前来寻她麻烦的沈五郎,现在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人话来。 何樱也没有再说其他,而是看向方才回云霖苑拿双刀的婢女,问:“外边什么情况?” 沈五郎在一旁回她:“城门关了,说是为了抓捕钦犯。而又有大批的官兵围了侯府,说钦犯逃到了侯府,欲进侯府搜查。父亲不让进来搜查,他们就想硬闯,还有人想从墙头进来,但好在被弓箭给吓退了。我前去帮忙,父亲也就让我来护好三嫂。” “五弟可知道其他院子现在的情况?”温盈问。 何樱闻言,低垂头思索了半晌。 此番大动干戈的抓捕朝廷钦犯,怎看都觉得不对劲。她总觉得外边搜捕的那些人,像是披着官兵皮子的贼人。 随而看了眼坐软塌上的温盈,目光落在她那肚子上边,隻停留了一息,便抬起头,往屋外走出去。 何樱没有回头,直接道:“到外边守着,若是有漏网之鱼进来了,好第一时间逮住,且不能让他们衝撞了三嫂!” 此时宫中,有禁军把太后的安懿宫团团围住了。 太后瞪向自己的那儿子,眼神中满是怒火,骂道:“你个畜生,哀家是你生母,你都敢如此对待?!” 如今的情况,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昨日裕王进宫请安的时候,她还当是他已经想通了,不再纠结女儿的死了。 因此,才会有了今日的这个茶席。 “你算计生母,夺兄皇位,会遭天谴的!”太后气急,脸色都憋得通红。 他负手转了身,背对太后,幽幽的道:“皇兄都当了十几年的皇帝了,轮也该轮到我了。” 裕王嗤笑出声,转回了头看向太后,约莫是觉得胜券在握了,故而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自问自答道:“我如何?我并不觉得我比皇兄差。便是差,也不过就是差了个长幼罢了。” 太后一口气憋在了胸腔中,闭上了双眼,指着门口咬牙道:“你给哀家滚出去!” 随而转身,吩咐禁军:“莫要惊扰到太后,其他人好生看着,莫让他们离开这个宫殿!” 裕王一怔,眉头紧蹙了起来:“拦我作甚?” 禁军校尉的话一出来,包括裕王在内,所有的女眷都是一脸懵,全然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反转。 禁军校尉道:“王爷说的那些人,已经如数被製伏。” 码头镇的人和他培养的那些人,共计三千人。派了一千人假扮成禁军去侯府,明面是搜查钦犯,实则是去把那温氏给抓起来。裕用温氏与她腹中的孩子的命来祭奠他那短命的女儿。 再有余下五百人,就在安懿宫外候着。 宫廷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太后都没有反应过来,她那想造反的儿子就这么轻易的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