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福了福身子,目送皇后离开了偏殿。 皇后落了座,与温盈道:“方才去了大元殿的时候,遇上了七驸马。” 说到这,皇后话语一顿,复而问:“昨日闹事的那妇人现在如何?” 昨夜温盈便派人去回春医馆盯着了,而进宫前传回了消息,那妇人已经缓和了下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惊吓到了而已。 —— 因她假死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裕王妃就隻让那乳娘夫妻二人在院中伺候着。 这个替身,是李清宁两年前从岭南回来,一时起了兴致去了清伶阁,遇上了被拍卖初i夜的男子。 因为那个嗓音酷似沈寒霁的男子,也就成了李清宁的入幕之宾。那一整年李清宁也确实为他豪掷千金,以至于现在,那清伶阁有一半的股是男子的,他也不用委身于他人,故此李清宁着实是他的贵人。 李清宁心中生出了几分急躁,迫切的想要知道现在事情都已经进展到哪一步了,但她又不能贸然外出。 李清宁写了信,交付给了聋哑婆子。与能看得懂唇语的聋哑婆子说了个地址后,便让她离去了。 看了信上的内容后,随而塞回了信封之中,往聋哑巷子而去。 宫中,大元殿内。 殿中剑拔弩张,裕王直瞪靳琛,刚跨进大元殿的温盈听见裕王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就凭一个乳娘和一个下贱的男倌就可诬陷本王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更何况他们都未曾认下清宁未死,好话坏话岂不是全都让你说了!?” 一旁低着头的裕王妃,脸色白了白,显然是知道是谁。 靳琛道:“那人是李清宁乳娘的丈夫,也是裕王府的车夫。一大清早的,裕王府的车夫载着这么一个男倌回清伶阁,敢问昨晚这男倌是去了何处?” 话语之中的小人,指的便是靳琛与温盈,还有那身在千里之外的沈寒霁。 因靳琛瞧出来了,他们有自尽的想法,所以以布团塞着嘴,以免他们咬舌自残。 裕王妃见到了温盈,双眸瞪大,颤颤巍巍的指着她道:“定然又是你,这车夫还是乳娘,还是这男倌,定然又是你捣鬼出来的,你想置我们夫妻于死地才肯罢休吗?!” 皇上的话一出来,裕王妃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跪在了丈夫身旁,颤抖着声音道:“妾身不敢,但、但妾身也不知那乳娘和车夫是什么情况呀,就是那男倌,妾身以前也未曾听清宁提……” 皇帝极具威严的道:“李清宁的事情,若你们夫妇还执意要隐瞒,那就莫怪朕不念手足之情。” 温盈听闻皇上把那怀孕的妇人传进了宫中,便也就明白了李清宁一事,皇帝打算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