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东疆三王子盈盈一欠身后,便低着头,一同走进沈府。 刘语馨轻声回:“举手之劳而已,三王子不必挂怀。” 刘语馨随着温盈走过抄手游廊,抬起目光悄悄的看了眼温盈,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越到后边,她便为自己不救温氏而寻借口。 可其实,她自上辈子被那样一个如谪仙一样的人救过之后,心里头就已经念念不忘了。报恩也是有私心的。 温盈看了眼身边的刘家女,见她眉头紧蹙,脸色不大好的模样,问:“刘五姑娘可是不舒服?” 而这辈子,她与刘家女无仇无怨,往后顶多便是个认识却不熟的人,不必弄得像是有苦大仇深那般。 刘语馨因温盈忽然喊了她而回过了神,然后轻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想了些旁的。” 刘语馨轻应了一声“嗯”。 思及到此,她便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所以在宴席之上,几乎都是少说话多吃菜。 夜深了,宾客才相继离去。 沈寒霁被同僚和堂兄他们灌了许多酒,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虚浮不稳,需得人扶着。 温盈洗了热帕子过来,给他擦脸,问道:“夫君方才送走那东疆三王子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温盈愣住,征愣一下后,才从他这似撒娇一般的动作回过神来,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依靠着床头的沈寒霁闭上了眼眸,呼吸微缓。 许是累到了极致,酒水一麻痹,便片刻就睡着了 但凡裕王和李清宁还能为非作歹,他便不能掉以轻心。若他日他真的要送嫁到东疆,那裕王和李清宁还没有伏法,想必他也不放心她一人在金都。 而搬了新宅后不过几日,圣上就下了旨封刘尚书之女刘语馨为欣宁公主,再下了赐婚得圣旨。 而婚期在五月初。 如今是元月底,而离三月中旬已经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时间紧迫,所以送嫁的人也早早确定了下来。 日子延迟 这不过是短短的半年时间,以往的状元都没他这般顺遂,难免让人生出几分嫉妒。 出使番邦,各种刁难和困境也会随之而来。第一,送嫁耗时长,几乎一个月的路途,大多时候都得风餐露宿。第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就是再怎么礼遇,也免不得被磋磨一番。 在东疆逗留至婚事顺利举行之后,再而待上一些时日,回途再花大半个月,这一趟,俨然得离开近三个月。 且若是此事做得不好,苦受了,还被责罚,几乎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