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两日,再有来到这金月庵的几日,她们都听说温氏的汤药不断,便以为是因被李清宁所害而落下的病根,压根不知是调理身子的汤水。 她以为,温氏金月庵此行,定然会处处受堵,处处受欺压的,可现下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温盈回到了房中,让在日头下晒得比她久的蓉儿先下去休息了,然后在房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可如今身在金月庵,只能靠信件才能传递消息,但写信总归不如当面说来得可靠。毕竟在送信的途中,谁都不知道信件是否会被拦截,从而导致信息泄露了出去。 愁呀。 温盈叹了一口气,这时半开的窗户落下一隻小画眉,在窗户处欢快的叫着,温盈温声望去。 温盈起了身,朝着窗户走去。 一阵清风吹进屋中,伴随着草木的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现在何必杞人忧天想那么多让自己心绪不宁的事情?沈寒霁那般睿智聪明,总该能想到办法应对的。 —— 沈寒霁为白子,太子李子瞻为黑子。 太子思索许久才落下一子,随后问:“沈司直怎不与父皇说调香阁的事情,反倒来与本宫说?” 太子看着棋盘,眉头逐渐紧蹙了起来,幽幽道:“这棋可真难下。” 太子落下一子后,才纳闷道:“刘尚书的家事这般乱,可在政事上边怎又能如此出众?” 太子摇头叹气:“那刘家的第五个女儿,怎就这般的胆大妄为,竟然敢去威胁一个有可能真的是东疆人探子的东家,而其目的竟只是为了给她供货,真真是不怕死。” 实则不然,是沈寒霁引导书生把刘家女的事情说出来的。 沈寒霁随意道:“二人情投意合,但奈何刘尚书看不上书生,硬是要棒打鸳鸯,把二人给拆散。可二人情深,已然打算要私奔千里之外,但刘尚书察觉到了,便派人前去抓拿书生,刘五姑娘听闻这事,便匆匆派人拿了金银珠宝给书生,让他先行逃跑。” 沈寒霁薄唇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弧度,随而敛了弧度,叹息道:“刘尚书大人是个极为有才能的好官,因这么一个女儿而受到牵连,着实冤枉得很。” 沈寒霁放下白子,略一拱手:“臣谢过太子殿下。” 目光回到棋盘上,他道:“这一盘棋若是沈司直赢了,本宫就应允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太子嗤笑出声,语气戏谑:“你还真敢提要求呀?” 太子已定三日后去金月庵。 沈寒霁粲然一笑:“太子莫要笑话,臣去金月庵,实则是想自家娘子了。” 最后,毋庸置疑,是沈寒霁赢了。 沈寒霁自茶楼离去,回到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