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听她所言,便知又给自己寻了什么正当的由头。 话语顿了一下,继而悠悠的道:“刘尚书是清官,是忠臣,怎生了你这么一个愚笨的女儿?容我提醒你一句,最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莫要想着该如何算计。你便是真的梦到了什么,也请闭紧嘴巴,不然刘家满门皆会被你所累。” 如此愚钝的女子,若非有那些机缘,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一国之母若是此等人,真真成了个笑话。 如今他也有那些莫名的机缘,又何须从她的口中探寻什么线索? 刘语馨看着沈寒霁离去的背影,身子发软的扶着柱子,深深呼吸着的同时也后怕了起来。 锦衣卫一查,必定会进诏狱。 她上辈子做错了,所以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不想太浪费这个机会。所以她想把握住这个机会多挣一些银子,让自己过得更好,更好。 目光追随着沈寒霁的背影,看着他停在了马车旁。 原来他不是特意回府换衣服,而是特意回去把妻子接来的。 刘语馨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那是她的命数,是命数让她死的,她往后绝对不会再插手了! 重生回来后,这抹白色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所以她去强迫自己把这份刚刚萌芽的情愫全部埋了起来。 可谁曾想这情愫竟越来越强烈了。 也因发现自己在沈寒霁的眼里是那种愚蠢的形象而变得极其的无措。 马车离开半坡亭。 即便刘家女带着帷帽,但温盈也感觉得出来,她一直在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马车。 温盈收回了目光,看向面色寡淡,看不透丝毫心思的沈寒霁。 方才离得远,温盈在马车上,也就是透过窗角远远看去。全程看下来,二人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约莫一个时辰前,温盈在府中与大伯母商议着在她随行去金月庵之后,关于开铺子的事情,才说到一半,沈寒霁就提着天香楼的点心回来了。 温盈虽然不知道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但还是与大伯母吃了好些点心才与他出门的。 直到下马车的时候,才与她说见的人是刘家女。 等他下了马车后,她便远远看着,压根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 沈寒霁白衣墨发,端坐在马车之中,神色温雅淡然的看向温盈。 沈寒霁璨然笑道:“还是你懂我。” 他继而道:“路上她的婢女拦下了我的马车,说要与我说一些话,我没应,但去天香阁给你买点心的时候,她又跟了过来。我思索了片刻,也便应了她,但顾及到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我一个成了婚的男子,私下见面,总该有所不适。倘若你也在,倒少了许多的麻烦,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