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道:“我觉着明日五弟就该大张旗鼓地去东街的铺子寻麻烦了。趁此机会,等五弟胡搅蛮缠时,夫君便出面。五弟素来敬畏夫君,知晓铺子已经被夫君买下了,他还为了个外人胡闹,定然会对刘家女产生怨念,觉着刘家女不厚道,往后刘家女再想利用他也就难了。” 连宠妾都能利用他,更别说是那个心计更为深沉的刘家女了。 沈寒霁用词向来文雅得让人一下反应不过来,室男这一词,温盈在心底过了一遍之后,才反应过来是“童男”的意思。 温盈真要避开这个话题,又听那正人君子说道:“不过阿盈你倒是放心,我与他不同,未成婚,未曾乱来。” 从铜镜中,隐隐看到了他噙着笑意的嘴角。 避开这个话题,继续道:“五弟也是永宁侯府的人,若是他丢了人,丢的也是侯府的脸。所以得及早让他认清了刘家女的嘴脸,不再被她利用。而五弟这次被利用,七妹知晓后,往后也不会与她再有往来,至于六妹那边,只能往后再做打算。” 想起了今日的事,他说:“我今日去了调香阁。” 沈寒霁:“没谈成。” “我嗅觉味觉也好,若你想琢磨胭脂水粉,我说不准也能帮忙。”沈寒霁笑道。 沉默了一下,沈寒霁继而道:“不过,我们没谈成,刘家女也没戏了。” 温盈极少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杏眸圆圆的,带着几分好奇和惊讶。 似乎有个小爪子在沈寒霁的心底轻飘飘地抓了一下。 温盈愣了一下,暂停一切供货,那么刘家女也要不到货,可…… 沈寒霁看她惊愕的神色,忍不住把腿上的书卷放到了一旁,坐了过来,与她拉近了距离。 温盈也没把他的话当真,与其盼着别人家的方子,还不如自己学一学,再而琢磨琢磨。 沈寒霁手伤未好,圣上特允了他休沐五日,无须上早朝。 一早,温盈便拿着银票和印章随同他出了门。 温盈与沈寒霁一同进了东街的铺子,进铺子前,沈寒霁让随从和马车的马夫去找个不显眼的地方等候。 屋主看到这一对夫妻,便知道先前来的人不是真正的买主,真正的买主是眼前的这一对夫妻。 或者……不仅仅是富贵人家,还很有可能是官宦人家。 屋主站在一旁,微躬着身子问正在饮茶的沈寒霁:“这位爷,不知怎么个商量法?” 沈寒霁笑了笑:“莫急。” 不一会,外边忽然传来马车停下的声音。 屋主:…… 可别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如今报应还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