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五郎纨绔名声在外,做出一些荒唐事也不会有人探究,或者也只会认为他是帮朋友的忙,并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铺子至于鹿死谁手,各凭本事罢了。 调香阁外停了一辆马车,赶马车的小厮跳了下来,走到了门前,敲了敲门,随后有小童来开门。 小厮一怔,随即接过牌子,不敢怠慢,“请稍等。” 院中小亭子有一个身穿着红衣的男子,正闭着双眼试着新调戏着的新香。 “东家,永宁侯府的三公子前来拜访。” 思索了片刻后,吩咐:“请进正厅,好茶招待。” 进了厅中,一身白袍和一身红袍形成鲜明对比。两人一温润,一妖冶。 红袍男子朝着沈寒霁拱手作揖,带着笑意:“齐豫见过沈大人。” 来前,沈寒霁了解过调香阁东家。 访调香阁 一壶香茗,一红一白相对而坐。 齐豫拿起一块帕子握在了茶壶壶柄处,撩袖提起茶壶往沈寒霁面前的杯中倒入热气氤氲的热茶,顿时茶香四溢。 倒了两杯茶后,齐豫放下茶壶,抬手作出请的姿势。 沈寒霁端起茶盏,浅饮了一口。茶水饮进了喉中,茶香依旧残留在唇齿之间。 见沈寒霁饮了茶,齐豫才问:“不知沈大人此番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笑意清雅温润:“我来,是想询问一番,为何齐东家会拒绝了我家娘子的合作。” 沈寒霁:“我家娘子忽然想要开一家胭脂铺子,本想着派人来与齐东家谈一谈这供货生意,可却不曾想齐东家拒绝得如此彻底。我不忍看自家娘子为此忧愁,也就来询问一番齐东家到底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 说罢,端起茶水,吹散了热气。 正饮着茶水的齐豫,动作一顿,缓缓地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男人,佯装不解:“沈大人何出此言?” 那日,那个女子是带着帷帽来的,也很谨慎的不把身份暴露出来,可齐豫也不是那等草包,所以人走了之后,也暗中派人去调查了。 若是佯装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却又供货,恐怕让人揣测。更别说面前的人是心思缜密的沈寒霁,大理寺司直。 沈寒霁面色不变:“那日我娘子的大伯母也来了调香阁,只是并没有进去,在外边等候的时候,认出来了。而且我娘子定下的铺子,也被人截了胡,大概调查了一下,十有八九便是那刘五姑娘。” 齐豫脸色也变得无奈了起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沈大人都来到齐某的寒舍了,齐某也只能直言了,若是沈大人觉得在下可疑,也大可封了齐某的作坊,也可把齐某抓进大理寺。” 安静了好半会,齐豫呼了一口气才开了口:“我的生母原是东疆的贵女,后来门楣败落,一家被逼得离开了东疆,后来老的老,死的死,最后只剩下我的母亲,母亲遇上了我的父亲,二人成了秦晋之好,后来便有了我,数年前二老相继而亡,我也就举家搬到这金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