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镇后,寻了一家客栈,仅剩下三间房子,倒也好分配。 落了脚后,温霆和靳琛一同出去打探消息,沈寒霁则外出随意走走。 一次是两年前与温盈去淮州的时候,一次便是半个多月前去寻温盈的时候,匆匆而去,隻停留了半个时辰。 走了一小圈,沈寒霁走到了码头附近。 这些孩子和少年都在空地上拿着长棍在挥动,练习着棍棒功夫。 按照当地的人的说法,以前还未开凿大运河的时候,时常有水寇山贼出没,为自保,只能让男女老少都开始习武。 沈寒霁随意的在小镇上走了一圈,便回了客栈。 三人入了客房,随从在外边看守。 发生官船被劫一案后,朝廷也派了人来调查,镇上的百姓也是一样的说法。 可见那些人是伪装成了官差的模样来迷惑镇民的。 温霆摇了摇头:“都是大同小异的说法,我也询问过了几岁的稚童,他们也说来了好多带着大刀,带着黑帽子的人。” 温霆和靳琛起了身,拱了拱手,随即出了屋子。 梳洗之后,沈寒霁拿出了从工部处讨来的运河路线图,还有小镇方圆百里的地形图,细细查看,同时也思索着多种可能性。 揉了揉额头后,才上了床。 赶了两日路,身体多少有些疲惫,闭上双眼酝酿睡意,睡意袭来,意识有几分恍惚。 下意识的伸手往身侧一探,似乎想抓住些什么。 睁开了双眼的下一瞬间,也顿时清醒了过来,看了眼空荡荡的身侧,沈寒霁略有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这么一搅和,困意倒消了一半。 走到了窗前,把半掩的窗户打开。 沈寒霁往金都的方向望去,淡淡的笑了笑,笑意有几分无奈。 —— 已经过了半个月,先前便是有证据,也被锦衣卫所察,便是没有察觉到的,如今也已经没有了痕迹。 温霆下意识的看了眼堂妹夫。只见沈寒霁面色冷冷淡淡的,眸色也有几分清冷,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沈寒霁站在船上,环视了四周一圈,能藏人且高处的地方有很多个。可那日水寇肯定也会在这些个地方匿藏观察。 如此,另一方观察的人,估计比水寇还要熟悉这四周的环境。 沈寒霁想到了码头小镇的镇民。 就在这时,身旁的靳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猛地一推沈寒霁。就在下一瞬,一支冷箭从方才沈寒霁所站过的地方呼啸而过。 温霆与靳琛二人身后默契,所以相看了一眼后,温霆做掩护,从遮掩物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