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面上含笑应下。 来时,有些大臣特意嘱咐妻子与状元娘子交好。 现在是拉拢沈寒霁最好的时候,自然不能错过。 明国公夫人打量了一下温盈,随之与永宁侯府主母道:“你家的这个三媳妇,也是个得宜的,往后也可多带出来走走。” 三郎为文臣,她的儿子为武臣,有他在朝中相帮衬,在外也会少些麻烦。 适时沈寒霁也已经等在了殿外。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那尚书之女一脸惊讶之色。 温盈心底冷笑,收回目光,朝着沈寒霁款款走了过去,笑意吟吟。 夫妻二人目送秋波,没有隻言片语却情意绵绵,让那些以为又或者是希望他们夫妻感情不好的贵女们的念想瞬间破碎。 分明就好的很! 坐在回侯府的马车内,温盈什么都没说,沈寒霁也什么都没问。 温盈轻轻推了推他:“我无事,就是今晚喝了几杯果酒,头有些晕。” 温盈正想拒绝,他手已然抬了起来,微凉的指尖已经按在了她的额头上。 沈寒霁按了一会,有些舒服,但也没起什么作用。 主母嘱咐他们早些休息后,温盈与沈寒霁便朝着永宁侯夫妇二人行了行礼,目送他们夫妻二人离去后,他们也并肩回云霁苑。 两人回到房中,沈寒霁与她道:“莫要太过在意,我吩咐人给你熬药过来。” 向来沐浴小半个时辰的温盈,这回却是简单洗漱后就回房了。 徐步走进里间,拨开了珠帘,绕过了屏风,便见温盈抱膝坐在床上发呆,帐幔也还未放下来。 最后的这一句话,温盈说得有些哽咽。 看到她这样,他的心里头的沉闷逐渐加深。 温盈把脸埋到了膝盖中,继而闷声道:“那个人连曙光都没有了,也倒下了,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边,点着熏香。似乎熏香能把她带到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中,没有任何忧愁的世界。” 温盈伤春悲秋之时,背上微微一沉,他的手心抚在了她的背上。 那手掌继而轻缓的在她背上轻拍着。 温盈今夜喝了几杯酒,又被这感同身受的痛苦所累,也没多想便嘴一瓢,径直开口道:“我又不在意你,我在意的是那个尚书之女。” 片刻的沉默后,温盈心底的那些感伤也因自己的嘴瓢衝淡了许多。 不管了,总归感同身受的受了委屈,便任性一些,他爱怎么想便怎么想。而且他那么聪明,无论她说不说出来,他也该知道她的心思的。 许久后,温盈抬起了头,抹了抹眼眶的眼泪,与身侧的沈寒霁道:“劳烦夫君湿条帕子给我擦一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