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差没拿着刀子架在永宁侯府三郎的脖子上来威胁了!当朕是傻子吗?!”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皇家的脸面都给你们父女俩丢尽了,清宁那丫头你究竟是怎么教的?竟教出这等恶毒的性子来,你且看朕的那些个公主,有哪个像她这般骄纵蛮横的?” “一时糊涂?”皇帝气笑了,再而向他砸了一个折子:“你且自己拿起来看看,你那一时糊涂的好女儿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只见上边一一记载着自十二岁起,清宁在金都和被送离金都那两年做过的事。 裕王拿着折子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皇弟啊皇弟,你想因这么一个女儿,让整个皇室都蒙羞吗?” 皇帝淡淡的开口:“削去郡主封号,皇陵幽禁一生,终生不得因任何借口离开皇陵,返京。没有要她的命,已是朕最大的宽恕了。” “另,莫想着对付沈三郎发妻,若他发妻有任何损伤,清宁也会受到相同的损害,所以皇弟你最好不要动任何的心思。” 清宁郡主加害状元娘子,更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害得七公主痴呆,宁玉县主更差些被她毁容的事传了出来,百姓们都道她蛇蝎心肠。 诏书一下,大快人心。 牢房中。 犯了重罪的皇室,若是不被处死,便是被流放至皇陵。 那无疑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把人困在这牢笼中度过漫长的岁月,能把人给逼疯了。 她不是郡主了…… 不!不! 蓦地惊醒,猛地扯住了她母亲的手臂,语声颤抖的哀求:“母妃,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能没了封号!我也不能去皇陵!去了皇陵我会活不下去的!” 裕王妃哭得更厉害了,怨怪道:“那你为什么要去推那七公主?又为什么要去毁宁玉县主的容?又为什么偏要在官船上动手?若是你没做这三件事,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可你都做了!” 裕王妃抬眸看向她,哭红的眼中多了两分怨气:“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在那官船上对温氏出手,和那些个水寇牵扯上了,皇上又怎会让锦衣卫把你所作的事情全部都调查一遍?” 惊愕了数息之后,猛得抓住自己母亲的手臂:“母妃,你去寻皇祖母,皇祖母素来最疼我了,她一定会帮我的,你让皇祖母去皇上那里给我求求情,好不好?” 李清宁被关起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船上到底运的是什么。 裕王妃哽咽的道:“运的可都是官银和兵器呀!你偏在这官船上闹事,还妄想假借着水寇动乱的由头製造温氏落水而亡的意外!你可知道你想嫁祸给水寇,可却与谋反扯上了关系呀!” 她没有想谋反…… 裕王妃继而垂泪道:“你便是没有做,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好了,温氏也活着,沈家三郎也立了功,你父亲和哥哥所有的职务都被停了。现在说得好听些还是王爷,可如今还有谁敢与我们裕王府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