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收回了目光,看向他:“沈三郎,你就直说这事到底还有没有反转余地!?” 温盈似乎很虚弱,半个人的重量都依靠在了他的身上。 扶住了自己这孱弱得站不稳的“娇弱妻子”,沈寒霁看向裕王,面色冷淡,不卑不亢回道:“清宁郡主屡次害我妻,我若把这事大事化小了,莫说我父亲看不起我,便是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考上了个状元,也敢教训起本王了?”裕王微微眯起了双眸。 李泽看向沈寒霁,露出了几分哀求:“沈三郎你与我是多年好友,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清宁这一次吗?” 李泽话语一噎,呐呐道:“你娘子如今也平安无事,不如一人退……” 李泽心头一虚,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看这温氏病重成这样,大概也会落下病根,如今沈三郎还未有子嗣,这温氏往后会不会也生育不了了? 蓉儿便立刻去端茶。 温盈依偎在他的怀中,柔柔弱弱的添了一把火:“若是今日,我害了郡主,莫说计不计较了,只怕十个脑袋都保不住。” 坐在座上的裕王从未受过像今日这等憋屈,怒上心头,猛地一拂桌面上的杯子。 怒声道:“你们永宁侯府别给脸不要脸,一个庶子之妻与我们金枝玉叶的女儿做比较?!”指向温盈,冷笑道:“我女儿若有三长两短,你这妻子也别想好过!” 温盈也很适时宜地抱着沈寒霁的肩膀发抖,声音发颤:“夫君……这事若不然就,就……” 温盈一昏厥,沈寒霁的脸一紧,扶着人急急喊了几声“阿盈”。 说着便转了身,看向永宁侯,言语已然没有了往日的镇定:“父亲,阿盈晕厥过去了,容儿子先带她回去。” 沈寒霁急急的把人抱出前厅。 夫妻二人走了,厅中余下两家的人。 说着便朝着外边的下人吩咐道:“送客。” 随即拂袖而出。 沈寒霁把温盈抱回了屋中,放到了床上。 脉搏虽然有些弱,但还算平缓。呼吸逐渐平缓,是睡了过去,而不是晕厥了。 可这脸色也未免太苍白了? 看了眼指腹,果然看到了指腹上沾了微白的细腻脂粉。 转身走到梳洗架子旁,洗了帕子,转身走回。在床沿坐下,给温盈擦去脸上的脂粉。 嫁给了他,与她而言,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自从从河中把她救起后,原本只是四五日才被梦魇缠一次,如今倒是夜夜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