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一分欲i念,帮她穿上了小衣。长指翻转在颈间和腰间,系上了细细的绳索。 待一身里衣都穿好了,他把她那乱糟糟的发髻弄散,湿了一整夜的长发松散下来,还淌着水。 半晌后,把长发擦得半干后才起身去换衣服。 等换好衣物转身的时候,温盈就着湿发躺在床上的竹席上睡着了。 动作轻微的阖上房门,让未受伤的侯府随从和教头守在门外。 其中还包括方才出现在河滩上被擒住的那二人。 沈寒霁冷冷的扫了一眼,收回目光,看到了巴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的青竹。 主子终于肯理自己了,青竹连忙点头,“小的现在就去!” 沈寒霁正欲去寻掌使,却遇上向他走来的靳琛和温霆。 沈寒霁:“方才才睡下,除却受到惊吓,并未受伤。” 沈寒霁转身看了眼后边那些水寇,意味深长的道:“我还有一事,二位可有空与一同我去见掌使?” 沈寒霁黑眸深似海:“见过掌使之后,才能确定。” “杜掌使。” 沈寒霁问:“昨夜送走的人,可有消息了?” 沈寒霁看了眼船板上疗伤的人,询问:“昨夜伤亡如何” 不过就是五十人,却损伤近半了。 杜掌使闻言,万分感激的朝着他们拱手一鞠躬:“若非诸位倾力相帮,只怕昨夜真的凶多吉少了。” 杜掌使闻言,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忐忑的问:“沈状元何处此言?” 掌使思索了一下,做出请的手势:“沈状元请和两位请到舱室去。” 此水路图,是淮州到金都,金淮运河的水路图。 原本今早天亮之时会到码头停小半个时辰,让走陆路的人下船,但因昨夜的事情耽搁了。 杜掌使心有忐忑的看向沈寒霁认真的神色,压低声音的问:“沈状元看出了些什么。” 官银一事,是沈寒霁今早在河滩上听到的话。 杜掌使为难看了眼他们几人,犹豫半晌后才道:“此番确实是运了百万两官银与一批兵器到金都。” 杜掌使叹了一口气,解释:“上边决定的,我也没法子置喙,好似说的是按照往常押送货物一样押送官银和兵器,便不会引起注意,更是能畅通无阻的运到金都。” 沈寒霁面无表情的开口置评:“自作聪明,愚不可及。” “可那些水寇又是怎么知道船上有官银的?”杜掌使不安不解道。 杜掌使瞪大了眼眸:“意思是官兵中出了内贼?!可这些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官兵,昨日近乎两百人的水寇,我们都能以少击多的险胜,也是因为那些官兵都是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