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知错,但我绝对不给她道歉,给她道歉会让人笑话的!” 收敛眸中的冷漠,抬起头,看向边上的三娘。 三娘庆幸不是侯爷处罚,而是脾气向来极好的沈寒霁来处理,那这事情就好说了。 沈寒霁黑眸深沉,似乎有些明白了在那梦中的温盈为何那般绝望了。 声音徐缓的问:“三娘,你觉得这是件小事吗?” 三娘思索了一下,含蓄道:“不过是争镯子起了些小闹,我再寻一个更好的镯子赔给三娘子,这样成不?” 三娘一愣,声音梗在了喉间,不知如何回答。 ——他要计较。 “既然不答应道歉,那便罚吧。”说着,看向了主母身旁的婆子,“许妈妈,劳烦你转告一声母亲,七妹有错却不知悔改,罚竹条打掌心二十下。” “三哥,你竟为了那个女人要打我!?” 弯下腰,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眼神微微泛着冷意,用仅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又是什么人?” 她、她那向来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三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没有半点感情,冷漠得好似她在他的眼中,就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这话一出,似乎方才那句“你又是什么人?”不是他说的。 蓉儿匆匆回了屋子,把前院的事情说给了温盈听。 姑娘小的时候,有犯错的都是许妈妈来打。许妈妈也从未徇私过,这打二十下掌心,对下人来说还可承受,但对细皮嫩肉的沈明霏来说,定然会见红的。 “我方才在院子外都听到了七姑娘被打得疼叫声,听到这声音,奴婢觉得痛快,谁让以往七姑娘最是嚣张,把娘子当成下人使唤。”蓉儿脸上有几分落井下石的的得意色。 今日这一出之后,侯府的其他人或许打心里更不喜欢她了,那但又如何? “虽然是出了一口气,只是娘子这疤,恐怕很难消了。”蓉儿没了笑意,只剩下愁绪。 他不是一个月才回两次房么?那么等她有了嫡子后,他便是一次都不回来,她也不在意。 是她的原因,还是因次数太少了? 可这也不是她一人便能生出孩子的呀。沈寒霁不回房,那她是不是不该再安分守己的独守空闺,而是主动过去睡他? 温盈自幼便被教导女子举止得端庄,切不能轻浮。淫便是贱者,只有风尘女子和那些妾室才会使那些魅惑手段来留住丈夫的心。 可如今,温盈不想再恪守这些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框框条条了。 思索间,外边有下人来传,说是主母让人送了药过来。 温盈自床上下来,让蓉儿去开了门。 温盈温声道:“我已经无大碍了,替我谢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