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循的谋划，周砚自然不会知道。 尤其上次阿鸢跟他把心意说开，周砚也没了继续纠缠的理由。 周砚送走传旨的公公，回来就和阿鸢跟慧姑说。 搬去新宅子，远不如跟阿鸢住的舒服，尤其她瞧不惯儿子宠爱月娘的模样，跟着住进去只会添堵。 周砚拿她没有一点法子，他知道母亲在意什么，之前是他没明白自己的心意，现在察觉出对月娘的好感，他不会委屈她做妾。 等查清楚月娘的身份，确认她和郭家没有关系，他会娶她。 最后慧姑还是留了下来，周砚带着月娘两人离开。 月娘的性子母亲是知道的，她孝敬母亲都来不及，绝对不敢对母亲使脸色看。 只是他算错了慧姑不是讨厌月娘，而是不待见他。 慧姑脸色从始至终冷着，周砚劝不动，只能带着月娘灰溜溜离开。 她院里有小厨房，春桃给她做了碗阳春面。 “主子这两日都没怎么吃东西，把酸水都快吐出来了，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吃些。” 慧姑原本是看阿鸢今日来身子消瘦，亲自去厨房炖了补汤送来给她补一补，听到主仆俩的对话还有啥不明白的。 慧姑板着脸，眉头紧锁。 “姑姑” 阿鸢没成亲，身边也没有亲近的人，她腹中的孩子能是谁的？ “阿鸢，你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毕竟京城不像其他地方，总有些仗势欺人的东西。 慧姑见她这般模样，心里突然一激灵。 若其他人的，阿鸢不会这样淡定，也不会这样着急选夫。 阿鸢见状便知是她误会了，“是他的，但这次他没有强迫我。” 慧姑听完，脸色并没有因此缓和。 她们长在春烟楼，最是熟悉这些腌臜脏药，就是药性最毒的百媚散，都有缓解药性的解药。 阿鸢耳根一热，那日她虽没有记忆，但也模糊感知到，是她先主动的。 她头回经历绑架的事，恐慌之下什么都忘了。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慧姑不舍得跟她说重话。 恐怕这英雄救美的戏码跟他都脱不了干系。 她已经有了阿满，再来一个孩子，日后可要怎么办。 阿鸢着急选夫，慧姑就知她不想再和卫循纠缠。 阿鸢又怎会不懂，只是一想到要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她就不舍得。 “我知道有些男人不能生育，不介意娶和离带孩子的妇人，而且，我愿意不要聘礼可以多出嫁妆”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慧姑就先黑了脸。 慧姑活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阿鸢这样纯善的性子，嫁进去只会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那姑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