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马道姑,你来说。” 她微微阖着眼,端得气质出尘,很是让人信服。 “被人冲撞?是谁?” “是啊道姑,你快说是谁冲撞了母亲。” 她日日在老夫人跟前伺候,万一冲撞的人跟她有关 马道姑拂尘微扬,右手跟着掐了几个结印,她睁开眼环视一圈房中的人。 沈秋瑜站在卫循身边,悄悄看了眼门口的阿鸢主仆,低头掩住眸中的精光。 随着道姑一声厉喝,春桃后背像被灼伤了一般,突然站到前面。 “您是说春桃?” 马道姑点头,“老夫人用神为木,本身便弱,这位姑娘却是阴年阴月阴日所生,阴气过重便容易招惹邪祟,老夫人年纪大身子弱,容易被那些东西冲撞。” 老夫人面色一沉,看向春桃的眼神冷厉至极。 “老夫人” 而她旁边的阿鸢更是白了脸,跌跌撞撞爬到老夫人床边,头猛地磕在地上。 杖毙 几个粗使婆子冲进来,将春桃绑住手拉走。 卫循上前将她抱住,冷沉的眸子幽暗如墨,“别磕了!” 被抓走的人是春桃啊,这三年日夜陪着她的春桃。 阿鸢额头落下一滴血,正好砸在卫循的手背上。 可是,怎么会没事呢。 春桃被关进柴房中,马道姑掐指一算,“这丫鬟自小便在府中长大,原本冲撞不了老夫人,只是她常与另一位用神为木的女子在一起,使得自身阴气更重,遂反噬老夫人身上,若要化解一是将她杖毙,二是将另一位女子驱离府中,否则无解。” “另一位用神主木的女子不会是阿鸢吧?这可怎么办?” 赵婉倒是愿意,可卫循肯定不会放人的。 阿鸢白着脸,后背冷汗浸湿衣衫,她攥着卫循的袖子,祈求的眼神看向他。 “你别想!” 男人的脸色难看至极,拨开她的手,转身跪在老夫人身前。 “老三,你这是为了个女人不顾你娘的命?” 卫循被噎住,许久他艰难开口,“儿子没有。” “我从不知你竟荒唐到这地步,不过是一条丫鬟的贱命,只因为她伺候的主子你就要放过她,若今日娘真因她冲撞而死,你是不是也要这样轻飘飘揭过?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们兄妹三人拉扯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侯爷,我命苦啊!” “三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咱们的娘啊!” 沈秋瑜拉住卫瑾的手,似在劝架,可她的话让卫瑾更生气。 卫侯爷是武夫,向来都是棍棒教子,就连身子虚弱的卫琮都被他打过,卫循宠妾灭妻不顾亲娘,已经犯了卫侯爷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