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猎场有了准备,火把与灯笼一齐点起来,他的身影再难隐藏。 只听底下一声怒喝,弓箭手便朝他利箭齐发。 “噗!” 卫循中箭了。 “追!” 就在侍卫们要追上来的时候,长远一把将他拉入后面的石洞中。 黑衣看不出血迹,但离近了便能闻到那股子血腥味。 卫循绷着脸,并不在意,“一点小伤不碍事,眼下还是尽快离开。” “是!” 这里是个隐秘的通道,除了卫循主仆没有人知道。 半夜,阿鸢睡得迷迷糊糊,却不想被人抱住,而她伸手推拒时,掌心摸到一股黏腻 “啊唔!” 男人手臂圈着她的腰,温热的胸膛贴住她的后背,听到熟悉的声音,阿鸢怦怦直跳的心才平复下来。 指尖的黏腻散发着血腥味,透过月光,她看到男人肩头湿了一片。 到底是伺候了三年的人,她哪里又真的能不在意。 “无碍,睡你的。” 其实这些小伤卫循本就不放在心上,往常受伤他都会避着些阿鸢,怕伤口吓到小通房。 “不行!”阿鸢跪直身子握住他的手,小脸写满了严肃,“要上药的。” 月色映照中,小通房眼底盛满了关心,卫循心口一烫,拒绝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外衣脱掉,露出里面的伤口。 但阿鸢哪里见过这个,眼圈瞬间便红了。 “小伤而已,哭什么。” 阿鸢吸了吸鼻子,低头下床浸湿帕子,将他伤口周围的血污擦干净。 卫循低头看着她轻颤的睫毛,掌心慢慢覆上去。 “爷?” 卫循眸中是翻涌的占有欲,许久他才将之压下。 他移开手,将金疮药递过去。 这药是宫中御医配的,效果极好,刚敷上血便止住了。 “爷要不要泡温泉解解乏,对伤口也好。” 卫循抬眸看了她一眼,点头,“好,你也一起。” 明明她是关心男人,可这男人只想着那劳什子事。 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表情却严肃,“我的伤口不能碰水,需要你照应。” 阿鸢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低着头匆匆跑过来。 卫循脱了上衣,只留亵裤,阿鸢原本不想脱的,但男人以衣服入水会触碰他伤口为由,让她脱掉了外袍。 “过来。” 温热的水托起她的脚,水面荡起波纹,卫循依靠在白玉铺就的石壁上,抬眸凝望她摇曳的身姿。 男人递过来一张帕子,阿鸢接过点点头,“会的。” 卫循身量高,阿鸢跪坐在石凳上,抓着帕子给他搓着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