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薛管事去打听打听,太女殿下去哪里了。”他叫来如意,低声吩咐了一句。
如意也知道贺郎酒的重要性,撒腿跑了出去。一旁主座上的谢申也奇了个怪,只是没有差人来问,一来是想看看独孤曦微的处事能力,到底如何,二来也是为了静观其变,不想将这件事捅大了,反而影响他的声誉。
试想,他才刚刚在殿前主动与太女殿下退了婚,还自愿净身出户,脱离独孤家,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嫁给谢绝,做她的夫郎。
如今若是再传出谢绝婚后冷落他,连贺郎酒都不出现的谣言。
那独孤曦微就当真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谢申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出现。
“红儿呢?怎只你一人来了?”谢申看着孤身前来问安的蒋晗,下意识问。
蒋晗不慌不忙答道:“妻主出去给太女殿下买糕点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要不要派人去催催?”正说着,谢红面色红润地从外头提着两封糕点回来了,随行的还有凤清然,二人看起来神清气爽,一路上甚至有说有笑。
谢申心底升起一丝疑惑,这二人什么时候关系这样亲密了?
蒋晗一见,便知今晚的事成了。
没一会儿,薛含香派去的人也回来了,独孤曦微趁着敬完京中来客的功夫,在偏厅等候他的禀报。
“大小姐今日是和太女殿下一道去的留香斋,在里头待了几个时辰,将将才出来,就往府里赶了,没去别的地方。”
独孤曦微听着,让人给了赏。
“好,我知道了。”下人一走,独孤曦微随即带着薛含香一道找上谢申,“母亲。”他语带哽咽道。
谢申哪里见得他这样,虎目一睁,“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母亲,孩儿想叫停这场贺郎宴。”
谢申不解,“为何?”难道是那混账将白日受的气撒到了他的身上?还是他们小两口吵了几句嘴,担心在宴会上丢了颜面?
独孤曦微却只字不提谢绝未归的事,坚持道:“孩儿突然感觉身子不适,担心会慢待了。”
“别说什么慢待不慢待了,只要你不想办这贺郎宴,随时取消就是。来人,去前院说一声,把这宴席散了。”谢申中气十足的一声令下,独孤曦微暗自攥了攥手心。
就在谢申即将带人离去之时,他忽然上前道:“母亲,我担心妻主在外可能遭遇了不测,可否请您派几队护卫前去城中搜寻一番?”
“那混账还没有回来?”
“是。”独孤曦微解释道:“本是东郊园子的人来信,说有要紧事禀报,她听完就出去了,去时还再三嘱咐我等她回来,可眼下却去了几个时辰还不见人,我担心……”
谢申虽然觉得独孤曦微的担心或许是多余的,但处于对独孤谨的承诺,她还是叫了三队贴身的护卫队,循着谢绝出去的路线搜寻去了。
宴会中止,不少宾客一头雾水的离去。
私下却都在讨论是不是独孤公子有什么隐疾?才一夜就让妻主厌恶了不成?怎地连这贺郎酒都办不下去,要中途解散了去?
也难怪了二十出头的年纪还待在闺中,若真有传闻中那么好,举世无双,才貌双绝,又岂会待到这么久不出嫁?
王谦和柳思雪混迹在人群中,听着众人对独孤曦微的讨论,心中一时有些复杂,不知是什么滋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