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贺兰涟竟还敢当着她的面,说什么放眼霁月,只把谢绝一人放在眼中?
她凤清然驻守边疆,南征北战的时候,她谢绝又在何处?
她也配与自己相提并论?也配抢夺自己心爱之人?
腹中本就压抑已久的歇火瞬间被贺兰涟一句话给点燃。
凤清然叫来宫侍,当即就要在谢家划分出一片比试的地盘,外头的客人已经散去了不少,但也有一些听到了内厅动静的人侯在小门处,随时等着看一看热闹。
正好凤清然让人清了场地,王谦与柳思雪夫妇又正好没走,便光明正大的站在了观战的人群之中。
柳思雪回顾了一圈,却不见谢绝的身影。
“思雪,你在找什么啊?怎么我觉得你今日一整日都有些心神不宁的,你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王谦拉了拉他的手,小声问道。
因为碍于柳思雪的妻主赵有发也在一旁,他不好说得太过明显。
但柳思雪今日的确很不对劲,从一进谢府来就表现得有些异常,现下又四处搜寻着那人的身影。
比试台已经快要搭建好了。
谢申与独孤谨二人见实在拦不住凤清然了,便只好佯装喝多了要告退,谁知凤清然却无论如何也不肯,非要将她二人都留下来做一个见证。
“今日之事,本宫可以保证不让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人受牵连,不管输赢如何,本宫都认了,而你们,只需在场做个见证便可,如何?”
周闻溪被凤清然冷落了片刻,本是也起了脾气,不想蹚这趟浑水,但无奈方才已经答应了谢绝,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也不想任由凤清然在这里发疯撒野,整个京都的人,谁不知晓她喜欢独孤曦微的事,如今陛下金口玉言解了她二人的婚约,她倒也有脸来这里凑这个热闹。
周闻溪觉得,自家管事养得那条狗,脸皮都没凤清然这么厚的。
但骂归骂,这事该管却还是要管的。
“既然太女殿下都这么说了,谢姨,太傅大人你二人也就别担心了,依我看啊,既然是比试,那总该有个什么彩头,今日是谢绝大婚之喜,我周闻溪作为谢绝最好的朋友,不如就让我来为今日的比试出一个彩头如何?”
贺兰涟并不认得周闻溪,但眼下听她这么一说,态度立刻便改变了不少。
率先表态道:“好,就依你所言。”
周闻溪又讨好的看向凤清然,“贺兰殿下是同意了,那太女殿下您呢?”
言下之意就是,贺兰涟都输得起,您不会玩不起吧?
凤清然瞪去一眼,果然爽快地应下了。
周闻溪满意地清了清嗓子,“好,既然如此,那今日这个彩头呢,咱们也玩得大一些。”
“芙蓉。”谢申担忧的唤了一声,话都还未说话,谢绝已带着玉卿从后院走出。
“你想怎么个大法?”她朗声问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