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随后吹响石哨。这是她与谢红的暗号,埋伏在四周的谢红立刻带着人冲了出来。
环顾四周,谢红发现,贺兰涟此次居然真的孤身一人前来赴约,连半个随身保护的侍卫也没带。
他这是不要命了吗?
竟真被谢绝说中了?
谢红方才隔得远,自然也不知道贺兰涟与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她才刚听到马蹄声不久,没想到传闻中勇猛善战的日照国三皇子竟如此不堪一击?
谢红二话不说,带上人立刻回了军中。
快要到时才堪堪想起,忘了问谢绝的去向和打算。
另外,她身旁怎么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子?那男子看起来还像是个江湖术士?罢了,不管她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这辈子只怕都要死在男人身上了。
“你说要让我帮你的事就是这个?”回去的路上,玉卿问起谢绝,“当然不是咯。”
她要玉卿做的,乃是将凤清然救出来。
眼下贺兰涟被绑,日照国应该没一会儿便回收到消息。
若是他们同意交换两军战俘的意见还好,若是不同意,只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两人赶到营中时,只敢远远地蹲在距离谢申营帐不远处的大树上,远远观望。
谢红提着昏厥的贺兰涟闯入谢申营帐时,她正在查阅近几日的战报。
“母亲!女儿有要事禀报!”
“进来。”
谢红随即命人将套了麻袋的贺兰涟抬进了营帐之中。
“你这是做什么?”谢申抬眼看来。
谢红将人屏退了,上前猛地一掀。
“贺兰涟。”谢申瞪大了眼,拄着拐杖走上前来查看,“你如何抓到他的?”
谢红收起笑意,答道:“女儿也只是略施小计。”
“放屁!你还不说实话?”谢申对她极为了解,谢红从小便不善谋略,更不喜读兵法,贺兰涟文武双全,又足智多谋,她能略施小计就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人掳来才有鬼!
谢红眉头紧皱,仍旧一口咬死,“母亲,女儿说得都是实话啊!您为何就是不信我呢?”
谢申仔细大量了贺兰涟一眼,见他身上没有半处伤痕,衣饰更是整洁齐整,倒像是真的自愿入套一般?
随即问道:“那好,那你跟我好好说说,你是如何将他带来的?”
谢红哑然。
“说啊!怎么不说了?”谢申猛地拍桌,“说说你是怎么骗得他信任,不伤分毫的将他带到这儿来的!”
谢红低下头,都怪方才自己好大喜功,一时得意忘了形,竟忘了问谢绝自己回来后要如何骗取母亲的信任。
如今这可怎么办好?
谢申已动了真的怒火,谢红不得已之下,只能将谢绝也来到金城的事供了出来。
谢申再次气得重重拍桌,“去!派人将那个混账东西给我叫来!”
彼时,谢绝还翘着二郎腿坐在玉卿的怀中,等着看戏。
忽然江右的声音在树下响起,“二小姐,主君叫你进帐。”
她神情一僵,“母亲叫我?她怎会知道我来了?难不成是大姐……”
“大小姐全都说了,主君怒不可遏,您还是赶紧去灭灭火吧。”
谢绝愣了愣,又问:“不对,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