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报!”营帐内,贺兰涟正在与日照的几位将士商讨着接下来几日的应对策略,忽然听到账外传来一声急报。
贺兰涟合起手中行军图,“进来。”
一名皮肤黝黑的士兵高举加急信,递上前来。
贺兰涟展开一看,目光一锐,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旁侧几人连忙问道:“殿下,可是宫中出什么事了?”
他定了定心神,左眼皮正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不是宫中,是大都督府上的三公子,死了。”还是死在了霁月,凉州城。
“死了?”几人大惊失色,“大都督想必还不知道此消息,我们要瞒着他吗?”
话音才落下,账外已传来哈哈大笑,紧随其后的是一双晒得黝黑发亮的大掌,拨开了营帐的帘布。
“殿下有何事要瞒着老夫啊?”
贺兰涟眉头紧锁,此刻正是两军交战之时,倘若这个时候叫大都督得知了丧子的消息,必然心神不宁,无法专心带兵。
明日又将由他带兵出征叫战。
想到这儿,贺兰涟收起那封急报,随意往桌上一扔,走上前与胡图勾住了肩头,“大都督,明日还请你带兵前去叫阵。”
听到贺兰涟的话,站在他身旁的几位将士也立刻收起神色,拱手道:“方才末将几人与殿下商量了,此事最宜交给您去做,毕竟整个日照国的人都十分惧怕,您这三寸不烂之舌,况且,由您叫阵在前,我们部署在后,也可令敌军掉以轻心。”
“正是,正是。”
“不知大都督意下如何?”
胡图一听是这事,大手一挥,亲热地拍了拍贺兰涟的后背,“殿下放心,老夫定不辱命!哈哈哈哈!老夫早就想痛痛快快地骂上霁月那些娘们几句了!”
贺兰涟道:“如此,此事便辛苦大都督了。”
“不辛苦不辛苦,老臣乐意之至!”
与此同时,金城城内驻守的霁月兵账中亦是传来一封八百里加急快报。
“报!”
金城的守卫见来着衣饰陌生,不似往日报信的信使,立刻上前将人押下了马,“你是何人?报得何信?”
“在下乃凉州永昌侯府的信使,特奉我家侯爷之命,前来给大小姐报信!”信使被四人钳制了手脚,却抬起头毫无惧色回道。
守卫一听来处,抬手命人退下。
“原来是侯爷府上的,就说如此陌生,可有身份令牌出示?”
信使拿出谢府的令牌。
守卫这才高声宣喝,“放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