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绝听了一阵头皮发麻,只能陪着干笑了几声。
好在等待是值得的,竹林前方的宅院中,很快就传来了动静。
“殿下,我先进去看看。”她刚起身,忽然一只手按在肩头,将她身形往下一压,“你是军师,军师不上战场听过吗?就让本宫亲自来会一会她的左膀右臂吧!”
“殿下……”
“来人,给本宫将这院子围住!有硬闯者,杀!”
凤清岚做事是瞻前顾后,凤清然则不同,她是半点不带脑子啊!
这两姐妹要是能结合一下该多好!
谢绝连开口拦住她的机会都没有,便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带人杀入院中。
不到片刻的功夫,院中重归于宁静。
站在她身后的几名御林军疑惑问:“怎么回事?里面怎么突然没声了?”
“那田棋能在院中蛰伏这么久,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定然早已设下埋伏,就等着我们冲进去送死。”她声音淡淡的,透出一股无奈。
“那四殿下岂不是?”
以田棋的性格,应该不至于会蠢到直接对凤清然动手的这个地步。
果不其然,一名黑甲御林军神情慌乱地从院中跑出。
“谢二小姐,里面的人,请您进去说话。”
谢绝眼珠微动,向下凝视着报信那人,在她胸前的盔甲上,印着一道尚未干涸的血迹。
她开口问道:“里面有多少人?”
御林军摇头,“看不清,属下看不清有多少人。”
看不清?
是人很多吗?还是斩杀的速度很快?
都有可能。
她脑中忽然浮现中田榕癫狂后的胡言乱语,田棋,是不是养了私兵?
长舒一气,她拂了拂衣摆上染的泥灰,阔步向前走去。
院中,田棋挟持着凤清然迎面走来,看到她,神情甚至有些兴奋的意味:“谢绝,我等你很久了。”
“田棋,你隐忍了那么久,难道只为了做一个叛臣贼子吗?”
听到她的话,田棋平静无波的目光带上几分笑意。
不过转瞬之间,她又变脸怒骂道:“你错了,太女殿下贵为长女,由她来继承大统,本就是名正言顺,你才是那个叛臣贼子!”
凤清然被他以宽刀压在颈口动脉处,动弹不得半分。
谢绝一边注视着她,一边试探性地往前走近。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田棋的确很想知道,即便没有出声应答,看表情谢绝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于是很干脆的抛出了两个字,“田榕。”
田棋瞬间暴怒,“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她笑得有几分邪气,“因为你把他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