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暴怒的男人,根本无人敢接近。
陈暮雨看到穿着拖鞋毫无形象可言的苏迷时,不甘心的磨了磨牙。
苏迷看着处在废墟中间将桌子掀翻的路朝,心惊肉跳,“他怎么了?”
“谁知道他大半夜发什么疯。”
温决明咬牙切齿,此刻的他嘴角处有一块明显的淤青,不止是他,温家上上下下的人多少都带了伤,尤其慕半夏伤得格外严重,头上身上全都是血,而路朝还在源源不断的朝她发泄着怒气。
又见一副名贵的画像被人扔垃圾一般飞向慕半夏,温决明更是气得跳脚,他脸红脖子粗的骂着人,与山野村夫民间泼妇别无二致。
眼看路朝摘了挂在墙上原本只做装饰的唐刀,温佳禾的呼吸蓦然急促起来,他推了推苏迷,让她赶紧想办法阻止路朝。
按照路朝现在的模样,他不是没有可能杀人。
苏迷皱紧了眉头,她看着路朝一刀将沙发砍出深深的痕迹,迟疑了半刻后缓缓接近。
越是近,越是觉得触目惊心。
此刻的路朝完全不是苏迷所熟悉的模样,他沉浸在愤怒里,眼里就只有破坏。
“路朝。”
苏迷话刚落,路朝手里的刀就劈了过来,她却不躲,满眼心疼的看着神色狰狞的男人。
温家的人究竟做了什么,才会把他激怒成这个样子。
路朝大概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苏迷,他的手生生停在半途,动了动喉咙声音哑涩,“你先回去。”
苏迷态度坚决,“我跟你一起。”
“你乖一点……”
“我不要。”
苏迷靠近了路朝,她夺过他手里的刀,却没有扔掉,而是抬手朝沙发上砍了下去。
她力气不大,不过因为刀太过锋利,白色的真皮沙发立即裂出一道可怖的口子。
“我是来帮你的。”
苏迷转头对路朝笑靥如花,她从来没说过要阻止他,无论什么后果,他们一起承担就是。
苏迷掂了掂手里的刀,皱紧眉头,“我记得书房里有个鞭子,我去给你拿吧,用这个太危险了。”
苏迷如此言行,让温佳禾脸色的瞬间扭曲,为虎作伥这几个字,真的被她发挥到极致了。
看到苏迷拖着刀往楼上走,路朝心里聚起一团团热涨,他的理智终于回炉,冷眼看着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慕半夏。
不到两分钟,苏迷就回来了,她把那根油光发亮的鞭子塞进路朝手里,然后站在他身侧与那群人对峙。
陈暮雨见状也跑过来,站在路朝的另一侧,望着他眼神坚定,“阿朝哥哥,我也帮你。”
苏迷冷冷的看了一眼陈暮雨,攥了攥手里的刀。
她不能冲动,杀人要坐牢的,现在处理好路朝的事要紧。
温佳禾直勾勾的盯着路朝,“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们等着收律师函吧。”
私闯民宅蓄意伤人,路朝总该为他的行径付出代价。
“告他,让他这个小杂种坐牢!”
慕半夏指着路朝歇斯底里,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她再也无法忍耐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