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朝从来没有所谓不打女人的绅士习惯,在他眼里,没有男人女人,只有自己人跟外人。
路朝的模样像极了一头凶兽,他拎着酒瓶作势要往童千媚头上砸,若不是池唐死死拉住他的手,怕是要出人命。
童千媚瘫在沙发上打着哆嗦,她看着男人闯进舞池,眼泪与冷汗交错在一起止不住的往下流。
池唐蹲在童千媚身边,他捏着她的脸打量了一番,最后松开了手嫌弃了啧了两声。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自讨没趣,阿朝这趟浑水可不是你能蹚的。”
“为什么苏迷可以。”
童千媚用了全身的力气攥住池唐的衣袖,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啊。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他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为什么?”池唐摆出了他那标志性的人畜无害的笑容,“因为她就是苏迷啊,阿姨,你该去打瘦脸针了。”
哪有什么为什么,能让路朝牵肠挂肚是苏迷的本事,至于童千媚,她自己无能与人无尤。
舞池里太过纷杂扰乱,路朝在群魔乱舞里跌撞,他只顾低头寻找手机,全然不管周围人的喝骂与怒吼。
他一直在等苏迷的电话,每一次过来都是希望她能出现,然后带自己回家。
终于,路朝在角落里找到了那只屏幕已经被人踩成蜘蛛网的手机,颤着指尖试了几次,没打开。
路朝的眼底有一瞬间聚起了惊涛骇浪,不过他忍下了怒火,出去问池唐要了手机,然后把自己的卡换进去。
他去了安全通道,这里是安静的,他能听清手机对面哪怕再轻微的呼吸声。
苏迷正在梦里见着鬼神,却被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了二魂六魄,她惊惶的看了眼时间,距离她打给路朝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苏迷坐了起来,她抱着自己的双腿,手机紧紧的贴在耳朵上。
“有事?”
男人的声音很是平静,平静到像一滩死水,让人根本无法分辨其中的情绪。
苏迷脑袋里走马观花闪过这段日子她对他的冷漠,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埋了一根小针,时不时刺一下她的神经。
“你在哪。”
苏迷听见自己这么问,她其实知道的,在电话被挂断之前,她听见了红灯酒绿里男女嗳昧的声音。
“你在乎我在哪吗?”
怎么会不在乎呢……
苏迷说,“我想你了。”
两人的电话一直通着,苏迷听见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在手机另一端炸起,听见他的脚步在寂静的长廊里回荡,听见他的车子劈过浓重夜色向自己奔来。
她是不是,该多相信他一点?
不再是手机里的声音,苏迷真切的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盯着门的方向,在外面光争先恐后闯进来的那刻,瞳孔收缩。
苏迷被男人用力抱住,他的双臂像是铁铸的一般,勒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热烈的心跳声,扰得人头晕目眩
苏迷闻着路朝身上的酒气,伸手回抱了他的腰,“我不闹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