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匀霁顺着光望去,发现外面此时已经临近黄昏,烟波蓝色的天幕和橘色的霞光交相辉映,白色的雪景变得更加静谧而梦幻,像是一副巨型的油画。 她被景色吸引,朝落地窗走去。 她不禁感叹。 尾音还未落地,她就看到江渡岳捧着一个蛋糕走了过来。 “蛋糕和花我都没来得及空运过来,只能委屈你凑合酒店的蛋糕了。” 。 沈匀霁目光闪动,许久才动了动嘴唇。 “哦。” 接着,她“呼”的一声,吹灭了蜡烛。 沈匀霁抬眸,撞进了江渡岳漾着笑意的眼里。 她刚想说什么,江渡岳却先一步弯下了腰,鼻尖掠过她的侧脸,修长的手指撩起了她一侧的长发。 沈匀霁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摸到了像是小珍珠一样圆滚滚的东西。 他顿了顿,道:“你等下啊,我去开灯。” 散着暖意的黄光再次充满了房间,江渡岳也拿着一个镜子过来了。 镜中沈匀霁的头发上别着一个精致的发夹,三颗大的珍珠周围镶着一圈小珍珠,白色的珍珠折射着粉光,配上金色的夹底,低调却炫目。 沈匀霁浅浅地弯了弯唇角:“很漂亮,谢谢你,我很喜欢。” 他想了想,突然问道:“阿霁,以后可以给我机会让我送你更多你喜欢的东西吗?” 江渡岳“啧”了一声,道:“元宵节、中秋节、植树节、妇女节、情人节,哪个节日不能送礼物?” 沈匀霁被他逗笑了:“那你直接说每一天不就好了。” 江渡岳忽然牵住了她的手,力道不大,只是堪堪握着。 没有强势的语气,只是单纯的、希求一般的询问。 她知道,江渡岳的喜欢是那样直白,那样炽烈,可是火焰总归会有燃尽的一天,等到一切回归冷寂,她会不会对着灰烬绝望崩溃? 在她的世界观里,付出和给予是对等的,一旦失衡关系就会破裂。 良久,沈匀霁终于吐出了她埋在心底已久的问题:“那你期望我是什么样的?” 晚霞已经敛去了余晖, 屋内壁炉里不知何时开始闪烁着桔黄色的光芒,像是把夕阳收进了房间,宁静而温馨。 “我希望你是我的。” “我的确希望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好、你的坏,都是我的。”。 这话像是一个引子,把她这些日子里的顾虑和不安全都牵了出来:“我没有钱、没有地位, 没有你需要的一切, 我不知道你心中的我该是什么样子的, 也不知道我这样的人能不能满足你的期望。” “你不需要满足任何人的期望, 你只要在这儿, 就已经是我的光了。” “所以, 相应的, 你的开心、你的悲伤、你的不堪与重负,我全都想要。还有——” 沈匀霁知道自己已经再也无法忽视对他的感情, 她的谨慎和防御在他面前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给你。”她轻声应道。 沈匀霁回握住他的手,道:“喜欢。我喜欢你。” “阿霁。” 。 他再次沉声唤她的名字,像是在念一种咒语,微烫的呼吸略过沈匀霁的侧颈、耳际,染上一片暧昧的绯色。 江渡岳喉结微动,落在她纤细腰间的手臂稍稍用力,将人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 江渡岳抬起头,却没有与她拉开多远的距离。 他侧过脸,高挺的鼻尖轻蹭过她的面颊,然后自然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吻有些生涩,呼吸也变得短浅,她好似临时抱佛脚一般,在脑海里搜寻一些电影中男女主亲吻的片段,然后略带试探地轻咬了一下江渡岳的唇。 江渡岳稍顿,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反而立在那边任由她青涩的吻辗转在唇上。 忽然,她的唇反被叼住,男人的舌尖顺势探入,撬开白牙,勾住了她的舌头。 沈匀霁眨 江渡岳唇齿间是混着淡淡烟草味的薄荷气息,吻她的力道也不似从前那般小心翼翼,极具侵略性,像是要把她吞进肚里般急切啃噬。 沈匀霁渐渐有些缺氧,下意识地发出轻哼,身体也向后倾斜,想要些空隙,好透些空气过来。 “江……”零碎的声音漏了出来。 “等、等……”沈匀霁断断续续地呢喃。 “唔……” 突然,沈匀霁膝弯碰到了床边,身后一空,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