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微动：“选我……陪着你。” “嗯。”江渡岳唇线拉直, 郑重地应道。 江渡岳一怔：“同情？” “沈匀霁。”江渡岳突然生硬地打断了她。 他说得露骨，似是要将自己的心迹明明白白的剥给她看。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迟疑地问道：“喜欢我什么？” 沈匀霁眸光闪烁，不确定道：“你是不是弄错了？你只是没见过我这样的人，所以才觉得新奇？” 说着，他隔着大衣的袖子抓起了沈匀霁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房处，声音似乎是从胸腔里传来：“没有什么会让我的心脏一直跳动，但你可以。” 她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你慢慢考虑，考虑多久都可以，我不着急要名分，就像我说的，如果是你，多久我都等得起。”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江渡岳轻声问道。 沈匀霁喉咙好像被哽住了，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僵硬地点了下头。 他低着头，微凉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可胸膛却传来了炽烈的热意。 半晌，她忽然抽出手环住了江渡岳的腰。 只听沈匀霁闷声道：“你把外套给我了，很冷吧。” “嗯。” “小霁真好。”江渡岳逗她。 “什么？” 沈匀霁从他的怀抱中扬起小脑袋。 沈匀霁微微蹙眉：“听起来像是打喷嚏。” 沈匀霁却像是对浪漫过敏，道：“受凉才会打喷嚏。” 江渡岳眉梢一扬，道：“回车上还能继续吗？” 她身上带着淡淡香味的暖气一下笼住了江渡岳。 但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情。 “……” 回到车上，江渡岳把暖气调到最大，然后转头问沈匀霁：“阿霁，你饿不饿？” 江渡岳单手撑着脑袋，侧脸看她，看不够她似的：“那我们去吃饭？” “好啊，想吃哪家的？”。 “啊？”江渡岳愣住了。 “平安夜你要下厨吗？”江渡岳有些意外。 — 沈匀霁推开门，道：“进来吧。” 这房子是他为了租给沈匀霁临时买的，只进来过一次，那时里面还是空的，现在却多了生活的味道，连空气都变得好闻。 。 “我家没有那么大鞋码的拖鞋，实在不行你穿鞋进来吧。” 沈匀霁一进屋就忙了起来，先是打开了暖气，又烧上了热水，最后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张毛绒毯子，塞给了江渡岳。 说完，她又转身去厨房里捣鼓了。 虽然这不过是面再普通不过的墙，但是他却无比熟悉，因为在那无数个只能通过屏幕看到沈匀霁的夜晚，他连这墙上壁纸的纹路都记住了。 沈匀霁正在煮面条，听到声音便回过头。 “嗯？”沈匀霁有点懵。 沈匀霁可没有打人的爱好。 太好了，不是做梦。 沈匀霁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看笔记？” 沈匀霁看了看他，问道： 江渡岳笑道：“我这是精神上的问题，叫双向情感障碍。” 江渡岳有些吃惊：“你连这都知道？” “对不起什么？”江渡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么关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啪” 江渡岳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