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鸢没有防备,手里还拽着那半截衬衣袖子,直直地向后倒去。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零星几个路过的人们都向这里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夏知鸢呆住了。 “你们在干嘛?” 夏知鸢猛地转过头。 “夏知鸢?” 她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看向了沈匀霁,道:“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要碰你的……” 江渡岳也看向了沈匀霁。 去我家换衣服 “你推她的?” 她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江渡岳定格两秒,忽然挑起了还微微淤紫嘴角,隐隐透着些许恶意。 这话像是一个响指, 啪的一下, 戳破了沈匀霁周身那无形的罩子, 一切又再次清晰起来。 话虽这么说, 但他却将包正正地挡在了她的手臂前方。 他俯视着呆坐在地上的夏知鸢,问道:“她袖子是你扯烂的?” 江渡岳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再碰她一下,我就把你手剁了。” 江渡岳不屑地冷哼一声, 道:“对啊,你认识我这么久了, 不会才知道吧。” 江渡岳幽深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凉凉地问道:“挟恩图报?那把我这条烂命还给你要不要?” 她微红的眼眶,瞪着江渡岳,路过的人不明真相,还以为江渡岳怎么欺负这位玉软花柔的姑娘了。 江渡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说完了吗?说完就快滚。” “再见。” 沈匀霁拿着书包,愣愣地站在原地。 沈匀霁抬眸,微挑的眼尾有些发红。 江渡岳看着她,想了一下,道:“那去我家吧,我有很多长袖,上完课我送你回来。” 她将自己的手臂藏在书包下面,静静地站在路边等江渡岳把车开过来。 强烈的日光让她觉得有些眩晕。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在自然的光线下看这些蜿蜒的痕迹,皱巴巴的皮肤像是捏在一团的蚯蚓,心里不禁泛起阵阵恶心。 她也曾救过一个人。 楼道里浓烟滚滚,她几乎被熏得睁不开眼。 “喂,上车啊。” 沈匀霁微微一颤,似乎被吓了一跳。 江渡岳说着,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沈匀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气氛很安静,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这样没事吗?” “嗯?” 沈匀霁犹疑半刻,道:“她……说她救过你的命,你这样对她好吗?” “……” 他弓样的眉睫带着些许不屑,道:“就当我狼心狗肺吧。” 江渡岳眉毛一跳,道:“什么好吧,你真觉得我没良心啊?” “……有良心。” “叮咚” “进来吧。” “茶几呢?” “那我们在哪里补课?” 江渡岳把包放到餐厅的椅子上,然后指了指楼上,道:“上课前先换件衣服吧。” 江渡岳自顾自 “……” 江渡岳按亮了顶灯,然后推开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