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发情’两个字时,顾昀迟蓦地皱了下眉,看向温然。温然对他的反应不明所以,露出一个‘你怎么了’的表情。 晚上近十二点,两人离开医院。还以为会把自己送回家,司机却一路开到了顾昀迟别墅门口,温然依旧不发表任何意见,头晕眼花地单手抱着书包跟在顾昀迟身后走进客厅。 “只是一点划伤。”温然捏捏它的手,“谢谢你。” “好的。” 顾昀迟靠在门边站着没动,温然犹豫道:“你这样不太好吧。” 这个浴缸确实大得可以淹死人的样子,温然点点头,把书包递给顾昀迟。迟疑一秒,他问:“你这次还会给我信息素吗?” “想。”喉咙奇怪的有些发干,温然咽咽口水,“我洗完了去找你可以吗?你先睡,只要把手环檔位调好就行,我在你房间里坐一会儿就会走的。” 举着左手在浴缸里泡了十五分钟,温然小心地爬出来衝洗,顺道还意志顽强地衝了个头。在终于结束洗脸刷牙吹头之后,他呆滞地看着镜子,脸很红,疲惫与发情热将意识衝刷涣散,脑袋里只剩一个想法:要去顾昀迟那里弄点信息素。 没有声音,顾昀迟大概睡着了,温然慢慢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没开灯,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床上是空的。 尚未闻到信息素,只是看见烟雾中那道模糊的侧脸,温然就完全稀里糊涂,木木愣愣地走过去,蹲在顾昀迟膝边,盯着他腕上的手环。都已经神志不清了,嘴里竟然还不忘寒暄:“这么晚了,你怎么没睡。” 也许是还记得不久前的承诺,顾昀迟这次没有捉弄他,伸出右手在手环上点了两下。夹在指间的烟头离温然的脸很近,并不呛人或刺鼻,是熟悉的清苦味道。 就像此刻顾昀迟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向自己,温然丝毫没有抗拒,驯从地站起来跨坐到顾昀迟腿上,并立即贴过去抱住他的脖子。 顾昀迟那隻夹着烟的手搭在温然腰上,良久,才抬起来,将烟摁灭在边几上的烟灰缸里。 “你是不是不会怕。”顾昀迟说,“每次。” 顾昀迟说:“确认了一件事。” “也许是爷爷。” “可能他觉得这些事是无关紧要的。”顾昀迟垂眼看着正闻到自己下巴位置的温然,“他认为我没有必要追究一颗棋子的真实来历。” “因为我在乎。”顾昀迟抬手解温然的睡衣纽扣,“我要知道答案。” “谁弄的,还记不记得。” 接着曲起无名指和小指,比出一个枪的手势,温然将指尖抵在顾昀迟的太阳穴:“他说出声就弄死我,结果还是被我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