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摸过隻值两百。” 顾昀迟懒得答,温然就说:“我会好好珍藏的,谢谢你。” 睡得朦朦胧胧,院子里的小黑突然狂吠起来,不一会儿刘婶来敲门:“小顾小温,接你们的人来了。” 来了十几个保镖,把刘叔一家吓得不轻。两个保镖各提着一个箱子进了屋,放下后将箱子打开露了一眼——里面装满了成沓的钞票。另一个保镖又拿出一张卡,将它放到桌上。 温然看着那张卡和两箱钱,默默把手心里皱巴巴的两百多块揣回裤兜。 走出院子,所有人上了车。温然降下车窗,朝刘叔刘婶和秋秋挥手,小黑站在他们身旁,摇着尾巴响亮地吠。 副驾驶员将手机交还给他们,温然打开看,已经被贴心地充满电。未读消息都来自同学,陶苏苏每天发来各种哭泣表情,问他怎么不回信息也不来上学,宋书昂则是让他回首都后记得报个平安。 他们不再一整天都不需要看时间,也不用挤在一张小床上睡觉了。 一路无言,顾昀迟接了好几个电话,简短回应着,而温然只是看着窗外发呆。很久后车子在温家大门外停下,温然直起身,侧了侧头,没有看顾昀迟,说:“我到家了,你回去也好好休息。” 再没有多余的话,温然下了车,他身上还穿着刘婶儿子的旧衣服,宽宽大大,被风一吹就猎猎摆动起来,显得人十分单薄。 脚步慢慢地朝家里走,温然发现自己并不期待回家,也并不想这个家。 本就不怎么样的胃口彻底消失,温然放下筷子,回答:“他和顾爷爷好像有点矛盾,刚好在游艇上碰到意外,干脆就在外面待几天。带上我也只是因为我的信息素对他有用,没有别的意思。” 陈舒茴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出她是否相信这些说辞,问:“这几天你们在干什么?” 说着,温然不太自然地捏着衣领往上提了点——下午洗澡照镜子时意外看到颈侧的咬痕,于是连忙找了件衬衫穿上。幸好换了衬衫,否则被陈舒茴看到了实在难以解释。 温然自回到家后头就有些晕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才明白这是警告,温然想起温睿那句‘你只需要讨好顾昀迟,不需要和他培养感情’——他当时还不太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此刻总算领悟,陈舒茴是在怕,怕他真的攀上了顾昀迟从而脱离温家的掌控。 “不会的,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温然低头吃了口饭,干巴巴地嚼了嚼,“而且他恶心我都来不及,谈情说爱就更不可能了,不会有这种事的。” “我知道的。”温然低声说。 面对陶苏苏担忧的询问,温然唯有含糊地说自己去乡下待了几天,没有带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