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温然趴在桌上半昏半醒地做题,宋书昂经过,停下脚步,问他:“事情解决了吗?” “好吧。”宋书昂不相信地离开。 放学后独自在教室留到最晚,温然迷迷糊糊做完一张试卷,打算休息一下再走,趴到桌上合起眼,不幸直接昏睡过去。 温然睁开眼,茫然与保安对视半晌,猛地直起身:“我不小心睡着了。” “好。”温然迅速收拾好书包,套上连帽外套,“谢谢叔叔,我先走了。” 绕过街头转角,进入一条小道,光线瞬间暗淡下去,这条路一百多米,一侧是居民楼和几个巷口,一侧是矮矮的围墙,墙边长满一排桂花树。 还在发烧,眩晕感越来越严重,伴随着轻微耳鸣,连呼吸穿过鼻腔时都能感受到蒸腾的热量,温然晃晃脑袋。 来不及了,一股浓重的酒气从身后扑来,温然顿时反胃想吐,书包被一隻手猛然揪住,另一隻手扳过他的肩。“oga……”alpha嘶哑的嗓音里带着醉意,含糊不清,“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高中生……长得真好看,一起玩玩啊。”alpha神志不清地笑起来,凑近了,酒气直往温然脸上喷,“还戴颈环啊,这么禁欲……” 一阵机车引擎咆哮着盖过了他的声音,求救声和书包仿佛投入大海的细石,没在喧嚣的街头掀起任何波澜。温然被拖过去按在墙边,alpha曲起手臂横在他脖子上,死死抵住。 一记撞击声,alpha闷哼着倒下去,温然只看见一条收回去的长腿。胸前的力道瞬时消失,空气灌进口腔,温然靠着墙大口呼吸,抬头,眼前的人穿着黑色t恤,隐约露出冷白的半张脸。 顾昀迟一脚踩在alpha胸口,他很高,俯视人时压迫感十足,对方却已无暇顾及任何,口无遮拦地骂着脏话,顾昀迟没听两句就烦了,抬脚踹在他头上,alpha彻底昏死过去,再也没出一点声。 顾昀迟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在这干什么。” 真感激顾昀迟爱逛酒吧,否则今天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也就不会顺手救自己一把。好人一生平安,祝愿顾昀迟以后多来玩,常来玩,玩得开心,玩得尽兴。 “怎么会。”温然不理解,“他都把我按墙上了。” 明明救了人,却偏要把话讲得这么难听。温然的脑袋里好像有团火在烧,腺体也发烫,耳朵嗡嗡作响,他闷闷地说:“我怎么会有情感纠纷。” “不是,我发烧了。”声音绵软无力,温然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每个字都拖着音,听着像撒娇——顾昀迟皱了皱眉。 温然伸手接过书包,说:“谢谢大哥。” 温然毫无思考能力地就按顾昀迟说的做了,尽管那并不是他原本要去的方向。他抱着书包朝左边走,没过一会儿听见有人喊:“昀迟!你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