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控制不住自己,钳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他的唇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嘴上,带着无法抑制的狂热,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他停下来,带着喘,和她额头贴额头。付莳宁的手腕像藤条一样缠住他。如鸢尾花,如菟丝草。初秋的光影碎片中,她像一汪大海里的小船浅浅浮在他的身上。 ”对呀,我是哥哥的。” 她软绵绵的回应。 她从巴黎买的呢子裙,上面还纹了多多山茶花。光是配套的丝袜就花了她25大洋——这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员工的月工资,但是才穿了一天,被她哥哥这么r0u,八成回去烂的没法洗了。 她用脚g起自己的花卉针绣丝绸小鞋,弯起膝盖给他看。"喏,看到上面的金线了吗,金子绣的!"她强调。"金丝线是我让佣人从我们家老库房那个沉木檀香大盒里翻出来,找江南秀娘织上去的。光说这功夫就要花不少,别说钱不钱这种俗东西了。" "昨天说的珍珠项链和翡翠镯我记着呢。哥哥高筒袜也要赔我。嗯,我还想要两支南宋龙泉窑瓷瓶,要细口肚圆那种。你们北上肯定带回来了,我要放在家里cha芍药花。" 付长宁感叹,旖旎的气氛被付莳宁毫不犹豫要钱要首饰的气势打散到无影无踪。"天底下第一个跟我要东西要的如此理直气壮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她是付长宁的妹妹,他亲手留下来的妹妹。她当然是特殊的了,那么多庶兄弟他都杀了,独独抱起一个她,她为什么不能跋扈,为什么不能恃宠而骄呢? 他们已经如此惘视人l、y1uan不堪的情况下,这个时候合理的回答应该是她红着眼睛哭诉"我不嫁,哥哥,我一辈子陪着你!"但是付莳宁从来不是什么正常的nv人。于是她捂着嘴嗤笑着回答:"只要能养的起我,给我快乐的,嫁给谁都不错。" “只不过,还得要有足够的下人给你打杀。" "哪有哦。"付莳宁撅起嘴巴。“我只是想和哥哥骑马去而已。” 她转了转眼睛,cha科打诨:"哥哥,你今天还有事忙吗?我是先回去还是在这里等你呀。" 前一句话付莳宁漠不关心,但是后面这几个字让她心情大好。绽放出一朵甜美的笑容,嗯了一声。乖乖从付长宁身上扭下来,她站起来准备去书架上挑一本自己看得懂的书。 下一秒,一个穿着白se雪纺长裙,身披薄荷se薄衫披肩的年轻nv人,窈窈窕窕地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个暗hse牛皮纸文件袋。nv人有张尖尖瓜子脸,一双大大的清纯眼睛,眼瞳又深又清澈,只要一看过就绝对不会忘记。 她的目光落在房间里正悠然自得的付莳宁身上,后者松松用白玉挽着发髻,腕上戴着显眼的祖母绿手镯,正在随意扫着书页。全身上下的装束都透着一gu奢靡之气,无一不显示出来她是一朵在温室里长大的金花。 她深x1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淡淡情绪,挤出一个大方的笑容。走进办公室,面对付长宁,语气中保持着镇静:“大帅,您要的南城经济发展报告,我已经整理好了。” 这时,付莳宁这才抬起头,从书上施舍了她一个高高在上的眼神,仿佛刚才根本没有注意到宋婉知的存在。她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很高傲的说:“你好啊,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