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韬在边上安抚她：“老太太您不用太过生气，一条狗，畜生而已。” 什么时候，一条畜生也能欺负到她的头上了？ “昨天注射过镇定剂后，凌少便没有再发疯，听佣人说睡了大概九个小时才醒，醒来后吃了点东西。这会儿靠在床头看书呢，看起来神智已经恢复清醒了，老太太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侯曼如抬手示意何韬扶着她，一瘸一拐地上楼。 格外专注的凌千越，在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看了眼，居然冲着侯曼如笑了：“奶奶，您怎么来了？” 凌千越回：“是惜惜，她说过两天得参加一个作文比赛，要我找几篇上届比较优秀的作文给她学习学习。” 她急忙回头，朝着何韬望去，眼神仿佛在问：怎么回事？ 何韬示意侯曼如出去说。 “正常的，崔医生跟我说过，行为暴力扭曲只是精神分裂症的症状之一，幻觉、错觉、思维混乱都是精神分裂症的常见症状。往前一年，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凌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突然吩咐我去接顾惜小姐放学。” 正说着，卧室里传来凌千越的声音：“何韬，帮我拿一下笔记本，我得帮惜惜摘录。” 何韬赶紧去书房，找了本崭新的笔记本回到卧室，递给凌千越。 何韬：“……” “没、没了。”何韬没办法，只好现编道：“前几天就用完了，凌少您等着，我马上去给您买。” 说完，踩着拖鞋便要往外走。 可还没碰到他，凌千越突然又重重地坐回床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我的胸口……”凌千越捂住伤口处，眉头皱得紧紧的，问道：“怎么会，怎么会那么疼，我这是怎么了？” 但何韬要怎么说？ 凌千越分明不信：“我怎么不记得？” 说完，他回头冲着侯曼如使眼色。 很快，林医生来了，路上和佣人交换过口风的他，只字不提枪伤的事情，只是麻溜地帮他配药输液。 “啊这……”何韬愣了一下，旋即又飞快地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说了说了，凌少您放心，惜惜小姐一点都不担心，她这会儿……” 何韬：“…………” 这谎根本没法圆。 她的心中对凌少只有恨没有情，她现在爱得是千暮少爷。 终于，侯曼如也加入圆谎的阵营：“她在上课，接不了电话。” “对对对，上课上课。”何韬连连点头，将手表拿给凌千越看：“凌少，下午呢，正是上课的时候。” 他们越不让他联系顾惜，凌千越越是觉得有问题。 他们说，他是因为出车祸才导致受伤，那么…… 惜惜平时上课下课，都跟他一起，他要是出车祸，惜惜怎么可能不在他的身边？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可如果坚持说顾心在上课，他也会不顾伤势去学校确认。 凌千越只看了眼何韬，变明白了彻底。 凌千越的脾气瞬间上来了，冲着何韬厉声道：“把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