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指被圈住套牢的时候,顾惜鼻尖一酸,眼眶红了,眼泪又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千暮……”顾惜哭得心脏抽痛不止,戴着戒指的手反扣着凌千暮的大手,颤抖地问:“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娶我吗?” 顾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凌千暮流眼泪。 “可、可是。”顾惜抽噎了好久,终于又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们都说,是我杀了凌千柔。” 他真的好温柔好温柔。 哭了好久的她,终于在他的亲吻下,慢慢地止住抽噎。 他那么相信她…… 凌千暮打断:“再说了,就算你杀了又如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死刑犯还有尊严,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乖,我会好好的护着你,有我在,不怕。”他的大手又握住她的小手,指缝扣得紧紧的,哄着她:“我们说好的,下一站结婚。等休息好了,我们去领证结婚,好不好?” 应完,她就这么将脸埋在凌千暮的心口,感觉着他带来的安全感,哭累的人终于闭上眼睛。 …… 当何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就这么靠在凌千暮的墓碑上,眼睛闭得紧紧的,不断的说着梦话:“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十一月露水重,昼夜温差特别的大,靠着凌千柔坟墓的他被人叫醒的时候,除了脑袋昏沉的严重,意识有点神游外,酒已经醒了一大半。 他每次来祖坟看凌千柔的时候,心理防线就会变得特别薄弱,昏睡的时候会说很多很多失控的话,他并不喜欢让那样的自己被外人看见。 乡郊的宅院…… “……不是顾惜小姐怎么了,是大少爷。”何韬如事汇报:“我也是今晨才知道的,昨天大少爷带着二十多名属下闯进宅院,将所有的安保和佣人打晕,抢走了顾惜小姐。” 何韬吓得赶紧跟上凌千越。 凌千暮,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带人硬闯抢人。 这一年多,顾惜仿佛就是他的雷区,他每天在雷区来回横跳没问题,可除了他之外谁要是敢碰那雷区半步,都会被他炸得片瓦不留。 …… 惜惜夜里做噩梦了,不停地说梦话,听得他心脏揪了整整一夜。最后在他反复的安抚和搂抱下,凌晨五点的时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洗完脸穿好衣服后,让佣人给他搬了个椅子放在前院。 终于,等了一个小时左右,院外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 在凌千越拔枪的那一瞬间,持枪的男人们从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冲了出来,每个人手枪都拿着一把枪,枪口全都对准凌千越。 激烈的枪战,一触即发。 “很好,终于彻底撕破脸了,真的是等很久了。” 肮脏,贱人。 起身的那一瞬间,他的手直接按着保险栓一拉,清脆的开保险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枪口也对准凌千越的胸膛:“凌千越,把你刚才的话,给我重复一遍。” 所有人拿枪的手都紧张得出了汗,神经崩到极致。 “重复一万遍,也是。”凌千越嘲弄道:“凌千暮,你可真不挑啊,我玩成那样的女人,你居然也能稀罕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