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暮面不改色地将视线移到一旁最近的车上:“我看上那辆车了,车钥匙在你那边吗?” 凌千暮下令:“去拿来,这辆车我先开一下。” 佣人还想说,凌千越的声色一冷,厉声训斥:“怎么,在凌千越这里,我连开走一辆车的资格都没有吗?你确定要我亲自打电话问凌千越吗?” 大少爷是老爷外遇出来的私生子不错,但也是唯一一个养在凌家,被承认的孩子。 只是开走一辆车这点小事,根本不至于打扰到凌少的头上。 “大少爷,您等一下,我这就给您去拿。”她只好丢下一句话,离开地下室拿车钥匙。 果然,血! 难道这是惜惜的血吗? 可尝试半天,那墙都纹丝不动,根本没有任何异常,平稳的好像眼前的东西就是一堵平平无奇的墙壁。 地下室的入口,响起佣人的脚步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凌千暮就是能够肯定顾惜被关在里面。 如果惜惜在里面,那这扇墙便是特制的,他得想办先把门弄开,才能救惜惜。 凌千暮什么话都没说,拿着车钥匙钻进车内,开着凌千越的车离开地下室。 幸好幸好,大少爷没乱走。 不过,大少爷的确没那么简单,几个微弱的动静便怀疑到地下室。 医院。 话音刚落,双手抱胸靠在窗台上的凌千越勾了勾嘴角,笑得即冷血又渗人。 腹部生理性的疼痛加上失去孩子的心灵创伤,难过的她恨不得干脆的死去。 妈妈和妹妹还在他的手上。 如果千暮知道,他没来得及救下他们的孩子,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给顾惜治疗的时候,她一眼能够看出来,顾惜流产前有过激烈的性生活。 医生越安慰顾惜,顾惜越难过。 “没事,我带她回家缓一阵子就好,谢谢医生。” 那风度那谈吐,真的跟堕入凡间的贵公子没什么区别,谁也看不出他皮下是个什么样的恶魔。 顾惜靠在他的怀中,声音低低的,不停地抽噎着,断断续续地骂他:“凌千越,你不得好死,你会被天打雷劈的,你真的会断子绝孙的,你会的你会的。” 直到将她放在车上,他才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回了一句:“顾惜,我说过,我要是断子绝孙,也会让你陪着我。” 她流产进医院的时候,是晚间十二点多。 他没有将她带去别墅,依旧抱着她进了密室中。 凌千越将她放在干净的沙发上靠着,先打开室内的空气净化器,然后自己动手将床单被褥全都抽掉,拿着床单蹲在地上清理着血迹。 也不知道,那小血块是不是在她腹中挣扎的小生命。 两个佣人,一个端着吃的,一个抱着床单被褥而来,全都被外面堆着的床单被褥吓到了。 凌少和惜惜小姐之间又发生什么了? 她们强撑着害怕,敲了敲墙壁,在凌少那道凌的像冰川的目光下走进密室,娴熟地铺床理床,将吃的放在顾惜面前的茶几上。 这一年多,凌少变得太可怕了,喜怒无常,并且暴戾到了极点,就好像患了严重的精神疾病似的。 她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会激怒凌少。 达成共识的佣人们,在做完手头上的事情后,选择当个哑巴离开。 “好的。” 小产。 密室的门又关上,凌千越坐在顾惜的身边,将食物喂到她嘴边,逼她将东西吃了。 然而,顾惜却忍着痛翻身,将后背扔给了他。 看着顾惜的背影,凌千越的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眼神又开始阴郁:“顾惜,你……” 凌千越脱口而出地回:“我他妈只是想抱一下你!不能?” 凌千越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