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太宰先生还没说结束呢。
晕乎乎的恶犬连呲牙的力气都不剩了,只好一边配合着艹弄,一边自己艰难的蜷成个奇怪的跪姿,臀部不自然的高高翘起,完全送到了对方手里,然后一垂头任由额角重重的磕上地面,过分配合的举止又换来了一下带着赞赏意味的抚摸,从后颈直到背心。
还不能结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宰治是趁着森鸥外进门前还没十分钟的时候钻进来的。
身量渐长的青年已经彻底的褪去了少年时还略显圆润或青涩的线条,气质上和曾经阴沉又老成的少年干部也差距甚远,除非曾经熟识的亲信恐怕都不敢相认。而且顶着个隶属于敌对组织的身份到底怎么能穿过那么多明里暗里的Mafia成员监视或守卫的暂且不提,男人连自己突如其来一时兴起的决定怎么来的都没能太摸清楚,他发出两声意味不明得好像呢喃一样的叹息,遵循着许多年以前的记忆轻车熟路的在Mafia首领整洁干净得过头,却显然缺乏生活痕迹的卧室里翻找起来。
这是森明面上公开的住所之一,用以糊弄横滨大大小小的蠢货们,他不常来,但偶尔也需要表现出点使用的迹象,挂在衣架上千篇一律的黑色大衣多少有些无趣了,太宰治索性将它们全部扯出来抛在了地上,然后一脚踩过。酒红色的衬衣对老年人来说有点太过恶心了,还很土;这条没拆开过的定制皮带看上去花里胡哨的,像是某个小矮人送礼的品味;怎么还有这种廉价的白色大褂啊森先生你就算想假装热爱工作搞点情趣也有个度吧,还有这个是…用来角色扮演的女仆装吗我真是一点都没错怪你呢。
抑制剂已经逐渐失效了,太宰治能感觉到那种汹涌的热流在体内流窜,烧得四肢百骸都带上了点好像感官过载了一样飘飘然的麻木,后颈处的腺体更是滚烫得好像一块烙在皮肤里嵌进了血肉和骨骼深处的铁胚。于是他干脆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只剩几圈绷带还挂在身体上,就这么把脸埋进了自己翻出来的衣物堆里,Beta没有信息素,更何况那堆不常使用的那些衣物上除了一点衣柜内香薰的气息外什么都没有,各种意义上的约等于只有一点心理安慰,但太宰治还是锲而不舍的从里头扯出更多的衣服,任由他们四处散落着堆在地毯上,他张嘴咬住某件衬衣的袖口,随手摸向了自己的身体。
Omgea的阴茎很快就竖了起来,飞快的充血硬挺在空气中,后穴更是因为某些不自觉触及到的回忆片段而兴奋起来,穴口翕动着吐出透明的水迹,空虚的甬道急切的想要被什么东西插入并侵占,太宰的左手一点点扒开胸前缠紧的布条,指节屈起捻住一侧乳尖掐弄起来,他很清楚该如何让自己的身体感到愉悦,但却有些自暴自弃的加重了力度,指腹碾在逐渐肿胀充血的乳首上,摁着小小一颗的硬物左右推弄,绕着浅色的乳晕来回打转,刺痛混合着快感一路蹿升直入脑海,他难耐的并了并腿,放任性器顶在某件价格后面缀了不知道几个0的大衣上,蹭出几道凌乱的水痕。他在右手摸向跨间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干脆利落的放弃了抚慰前段,直直绕过腰侧攀上臀峰,瘦削过头的身体就连臀部都算不上多么圆润,太宰治毫无章法的又捏又揉着,还是没太能理解常人对这些部位执着的偏好,但臀瓣被揉弄的动作牵扯到了臀间情动的肉穴,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喟叹,舌尖抵着口中被浸透湿润的布料无意识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收紧了齿尖把中指勾入股沟中。
想要摸到那个湿润的入口并不困难,太宰松开被自己用力玩弄到破了皮的那边乳尖,条件反射的转而去揉另一侧的胸膛,Omgea的胸脯比普通的男性要肉感不少,即便是干瘦成太宰治这样家伙张开五指圈住自己的胸房时也想要感慨一句手感还行,然后一边推揉软肉,一边用虎口夹住顶端挤压起来。指尖在穴口褶皱处摩挲两下,就被热情过头的后穴开口主动吞入了小半个指尖,渴求着被插入的软肉下一秒就迅速而热情的缠了上来,于是太宰干脆顺势将指尖一推到底,肠道内壁那些柔软湿润的媚肉好像有生命一样主动包裹吸吮着自己的手指,但很显然还不够,欲求不满的身体内部有意识在叫嚣着想要更多,太宰治没怎么犹豫的,将食指也送了进去,两根手指在后穴里来回抽动,不时屈起一点关节,在肉穴连抠带挖的带出一股股黏腻水液来,暖流从穴口溢出顺着指根淌过掌心,在股间和臀肉上蹭得到处都是。
太宰治刻意的去刺激自己的前列腺,由内而外蹿升的激烈快感由不自觉绷紧的小腹深处炸开,爽得人几乎要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晕眩般的快感在他脑海中涌动,他觉得眼前绽出了几片破碎的白光,神智恍惚又茫然的顶着衣物蹭弄跨间,淅淅沥沥的射出点精液,但体内渴求被贯穿标记的欲望却不减反增,对于享受过真正被性器抽插快感的后穴而言,区区两根手指多少都显得有点不值一提,太宰吐出口中被咬得皱巴巴的布料,一边沉浸在射精快感的余韵中,一边又急切的想要往身后填充塞进更多手指。欲望和本能都影响了他的身体和思维,曾经非常熟悉的环境,和被曾经的性伴侣衣物包围带来的安全感,让他在恍惚间产生了点错觉,似乎现在确实的正处于那个人的视线窥探下,恰逢他匆忙塞入的无名指也撞在了腺体上,太宰索性完全放松了身体,放声大叫起来。
“——哈啊、嗯……再多一点,还想要、呜嗯,湿掉了……呼、呼呼,可以再伸进去点……”
森鸥外看见门外的痕迹多少也能猜到某人的到访,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完全就能猜到,那个和他过分肖似却也无法猜透的孩子会在自己的卧室里捣什么样的乱。太宰治在房间里的破坏力比他自己预想的还要强,人不在床上,森立马将视线扫开去看另一边被单独隔开出来作为衣帽间的区域,几个大衣柜都敞开着,里头折叠齐整的衣物被胡乱翻出,大部分都到了地上,太宰治歪歪扭扭的躺在那堆衣服里,绷带都被自己扯得散开不少,有几件被汗和各种体液蹭得一片狼藉的衣服搭在身上,更多的被他压在身上。
他又把自己抠得射了一次,鼻端全部都只是自己发情时过分黏腻的信息素,黏糊糊的精液和肠液一起糊在腿间,怎么也没能让自己畅快多少,头脑发涨的Omgea把自己胸前两侧都揉得又红又肿,过于白皙的皮肤上横列着暧昧的艳红色指痕,被玩弄到充血成暗红的两颗乳尖挂在上面。还在认真思考着要不要找点什么更大的柱状物代替自己所需的男人阴茎时,太宰听见了身后的开门声,于是便语气轻快又活跃的抬起了头,毫不掩饰的翻个身把自己用指尖抠弄得糜烂翕张的后穴暴露在了苦笑着的男人面前:“呀,森先生,欢迎回来。”
太宰治喘得声音有些发哑,但不影响他抱着故意恶心人的态度夹起声线,用甜腻到离谱的语气说着某些劣质色情片里的经典台词:“嗯…您是想要先吃饭还是吃我呢,Boss?”
换做是任何一个再发育不良感官迟钝的Alpha在这,估计都会被满溢的Omgea信息素冲昏头脑然后二话不说提枪就上,但很可惜森不是,满屋子冲击性过强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就和不存在一样,最多也不过是隐隐约约嗅到了一点用糖翻炒过的栗子甜香。他叹了口气,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太宰治粗劣的勾引,大衣在进门时就挂在了门旁,森鸥外现在只好一点点解开领带和领子还有袖口的纽扣,语气里带着些调侃的抱怨着:“……这样的惊喜还真是让人为难呢,太宰君,我本来还以为自己都把工作处理完了,今天能有机会度过一个还算不错的夜晚呢。现在还要开始费心思找下一个好用的落脚处了,这个意思是……你不会还打算要让缺乏睡眠的可怜大叔做这种额外的体力劳动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你也清楚吧,我只会对还没分化和发育的孩……”
然后他就看见太宰治用非常夸张的表情,做了一个张嘴咬住什么东西吞吐晃动的动作,下身一紧。
“森先生,你都已经勃起了。”太宰治还要提醒他,四肢并用的爬了起来,咬开皮带用齿尖扯下裤链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在下一秒隔着内裤舔弄半硬性器时又重新熟练起来,“实在不想动就这么坐着也行喔,我自己来。”
于是就演变成了这种让人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情况,森鸥外身上大部分衣物都还整整齐齐的,而浑身赤裸连绷带都不剩几根的太宰治就爬了上来,跨坐在腰上,水淋淋的臀部在男人半硬的性器上蹭了几下,就靠着臀间软肉夹得那根渴求许久的阴茎彻底硬挺,没怎么试探的对准之后一坐到底。两个人都哼了声,森鸥外是荒诞的产生了种自己在被强奸的错觉,太宰治是感到空乏的体内终于被填满了,太多过量的快意涌进大脑,头脑在那一个瞬间都和身体一样发烫发涨,他随着肉穴间感受到的性快感一起摆动腰腹吞吐阴茎,不自觉的发出了大量破碎又短促的呻吟,每一次身体坐下到底都紧紧绞住后穴引着森的性器塞进更深处。
森鸥外被湿软肠肉夹得呼吸急促了不少,由太宰治完全主导的快速抽插,更是让他敏感的性器一刻不停的感受着被软肉吸吮包裹和缠绕的刺激感,额角沁出点汗,不由得也眯敛双眸试着伸出手去揽太宰治的腰。整个人都沉浸在快感中的太宰没有管他,还在呜呜啊啊的叫着,森的性器接连几次撞到了他的泄殖腔开口处,身体最深处禁闭阀门被撞击的痛被揉碎混进了快感中,随即就是令腰腹酸软酥麻难言快意。本能渴望的期待逐渐放大,太宰呜咽着射出点稀释过头的精液,滴滴答答的落在森的衬衣和裤子上,他往前弓了点身子,低下头,双手支撑似的摁在了森鸥外的胸口上,被情绪浸透的鸢色眼睛看着湿漉漉的,眼眶周围和面颊上都是一圈兴奋过度引起的红,眼底是除了情绪外就是全然纯粹的默然和无感情,好像沦为了一具被性欲操纵的行尸走肉。
哎呀,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太宰君。
森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感慨了一句,他也感觉到了,冠状顶端已经抵在了那个一般人都触碰不到的隐秘小口上,高潮过几次的后穴痉挛抽搐着,麻木的软肉牵动着泄殖腔紧闭的开口慢慢放松。下一秒,森鸥外就摁着失神没有防备的太宰治往下用力,猛的凿开腔口顶了进去,神情恍惚的太宰在剧烈的疼痛之下几乎绷紧蜷缩撑了一团,张开口想要尖叫,但是因疼痛而收紧的声带无法运作,根本连半个音节都吐不出口,射精过度后小腹空乏的感觉和体内爆发的痛楚混杂在一起,连着快感一并从尾椎蹿升进入脑海,把所有思绪和想法都撞得支离破碎成凌乱的碎片。
可惜森毕竟还不是Alpha,Beta的性器堪堪撞开泄殖腔就被紧紧夹在开口处,几乎动弹不得,更枉论往里深入,于是也只好尝试着顶弄两下,刺激得太宰颤抖着尖叫抗拒,他自己也被夹得生疼,索性也慢慢退出了那个不是自己该擅自侵入的地方,在抽搐失序的后穴里最后抽插几下,这才扶着太宰的身体慢慢抽出阴茎,抵着腿根射出来。
太宰治还有些恍然坐在他腿上想要摆臀,抬起不到几公分就软趴趴的坐了回去,森鸥外匆匆结束了这场对于他而言也有点过分刺激的性交,尝试着扶着太宰的肩膀让自己坐起来,指尖刚刚触及青年的身体,就被他自然而然条件反射的抖肩甩开到了一旁,太宰治的手重新摁了上来,压在肩膀上。
他也没说什么,举着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跨坐在上面的太宰发丝了垂下来,使得大半张脸都被笼在阴影下,表情还残留着点感官被冲击破碎后的迟钝和呆滞,只有一双眼睛还亮着,面具般的笑意下面是破碎的空洞和恶意。
“…我们继续吧,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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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末的学业繁重了不少,更何况还有大量需要实际数据来论证的作业,当西格玛疲惫的推开大门时,守夜的佣人都已经蜷在椅子上打起了盹,他看了一眼从偷懒中惊醒,但看见是自己後又露出无所谓表情继续闭上眼睛的佣人,也不怎麽意外,只是拖沓着脚步飞快的走进厨房,果不其然没有任何剩余的餐点,但至少材料还有。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被漠视,在这栋房子里,没有什麽比一个源自一场已经没用了的商业联姻、血缘关系上的父亲在外又有无数私生子、而且完全不受重视不被在乎的“大少爷”更多余的了。西格玛简单的给自己做了一份肉酱的意大利面,期间还因为走神手抖了一下,所以尝起来当然也不可避免的有些过咸,他就着凉水匆匆吃下大半,正要去洗碗时听到了厨房外有某种过分喧哗的声音。那个男人回来了,西格玛的脊背一下就绷紧了,他迟疑了几秒,慢慢往外看去。
熟悉的闹剧。膀大腰圆的男人身上酒气熏天,在客厅里大吵大闹的指责偷懒的佣人,被惊醒的管家匆匆赶来,西格玛甚至不清楚自己看向名义上的“父亲”时,脸上露出的表情能不能被称之为嫌恶。他像以往一样,打算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然後退回厨房,但余光却注意到了某些不太一样的画面,或者说多出来的人。
一个瘦削的黑发男人安静的站在後方,分明是秋假都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却好像很冷一样把自己裹在了深色的毛绒坎肩中,头上还戴着顶白色的毛皮帽子。但引人注意的其实并不是反季节的装扮,而是男人身上那种诡异的与周边一切都格格不入的静谧氛围,令他显现出某种安静的危险感来。西格玛恍惚了一下,发现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目光,抬起了头来,目光短暂的接触了几秒,西格玛才突兀的意识到自己脑海中猝然闪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双深紫色的眼睛真漂亮”。
对方勾起了一点嘴角,似乎是想要做出一个表示友好的笑容,下一秒却被发泄过後大步回头的男人狠狠攥住了手臂,於是西格玛看见那刚刚扬起一点轮廓的笑颜陡然消散,转为了某种看起来既沉默又悲伤的“面无表情”来。父亲动作亲昵的去揽他的腰,一边又用力的攥着胳膊,几乎是强迫一样的把人带向了另一面的侧厅,那坎肩落在了地上,西格玛几乎都能听见男人上楼梯时笨重的喘息和脚步声。
他突然就惶恐起来,一下缩回了厨房里,匆忙洗刷过後走出去,恰好看见管家打着呵欠来捡掉在地上的披肩,和其他佣人比起来,管家对他起码还留有了一点基本的尊重,虽然不多也只在表面上:“少爷,晚上好。”
西格玛有种莫名的心虚感,他点点头,准备绕过去上楼休息,但某种求知慾还在放大,他不确定有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当时在看,再三犹豫,才好像若无其事的随口问出一句:“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夫人的东西,他回来时走得太急……”管家随口回答,然後才好像故意的一样拍拍脑袋,“哎呀,是我忘了,少爷最近不常在家不知道吧,前些日子老爷带回来的,说是从俄国千里迢迢来的名门——对生意可大有帮助嘞。”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要从西格玛脸上看出点什麽其他的表情来,好像平生最大的娱乐也不过是看别人露出悲伤或愤恨的丑态并在心底暗自偷笑,但这一次他失望了,不被在意的小少爷没有其他表情,好像就只是在听一个不相干陌生人的事情一样,点点头道谢後转身离开。
西格玛说不清自己在那一瞬间从心底涌出的情绪都是什麽,他可能有些烦躁,又可能只是多余的慈悲心作祟为那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感到不值,谁让他只凭管家短短的几句话就能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个同样不受宠爱的孩子被当做什麽衔接关系的东西随意赠送出去、还恰好落在个不那麽会怜惜的混账手里的画面呢。
自那之後,有双透彻又纯粹的幽紫色眼眸就总是在他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的浮现着,直到学期结束,早出晚归的作息结束後,他和已经被喜新厌旧的家伙遗忘了的那人接触相处的机会才多了起来。最初只是远远的碰面、目光接触或者简短的打着招呼,偶尔是在餐桌上,最後下来的认知也才寥寥几点:他确实是个非常安静的人,不论是用餐、还是说话或者祈祷。似乎也是一个虔诚到过分的信徒,很多时候都能看见他闭着眼睛小声祷告的模样,当然餐前也不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愈是这样简单短暂的接触,西格玛就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愈发波动,无论如何都应该已经超越最初时的好奇或者同病相怜的错觉了,终於有一天,他踌躇不决了许久,拿着本随手抽出来的书走向了正在露台上沏茶的男人。西格玛在说话前甚至下意识的乾咳了一下,怎麽看都像是某种故意掩饰的刻意动作,他在咳嗽出声的下一秒就意识到了这个,於是显得更加的难堪,逃避现实一样默默地移开了目光:“咳……抱歉,我可以坐在这看书吗?”
“当然可以,西格玛。”他似乎笑了一下,西格玛隐约中察觉到了那样目光似乎就这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格外平静的、轻飘飘得好像没有重量一样,於是西格玛窘迫的再一次低下了头,尽可能的去躲开任何的目光接触。他僵硬的坐上椅子,翻开书页,没有看进去几行,迟钝的思维才突然意识到,对方刚才用的称呼是自己的名字,好不容易做了心里建设准备好的自我介绍似乎又显得多余了起来。
於是他当然也错过了男人在发现他的靠近和笨拙的打招呼间隙里,眼底闪过的那种饶有兴致或意味深长的碎片。似乎是被冻僵了的蛇吐吐信子,抖抖尾巴尖便重新垂着脑袋顺势蜷缩躺进了好心又单纯的“农夫”怀中。
“您要喝茶吗?”他分明是在问着,一边却又像笃定能得到一个是的回应一样,斟出一杯红茶来,瓷器间相互碰撞带出悦耳清脆的叮铃声,“应该会和童话故事非常相衬……只加了一块方糖,可以吗?”
西格玛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捧着的书名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甚至在他翻开的那页里,金发戴蝴蝶结的小女孩正好在参与着某个奇妙的茶会。然後茶杯就被送到了面前,那人的手上还有双同样素白的手套,与袖口的间隙中露出了一小截手腕的皮肤,就连骨骼血管的轮廓都清晰可见,说不清到底是他还是他身上的衣物更白、更显得压抑让人只能陷入无言沉默。他只好道了谢,端起杯子小心翼翼的小口啜饮着,没有加奶,甜度和浓度都恰到好处,正是西格玛所偏好的口味,令人愉快的浓醇茶香和甜味在舌尖上绽开,西格玛不由得又重新抿下一口,自然而然的发问了:“您知道我的名字?”
对方的目光甚至没有哪怕半点的波动,他点点头,有些似笑非笑弯了弯眼眸,以同样的姿势端起杯子饮了口茶:“我被要求看过所有基础的资料。”
“在我……”他停顿了一下,“嫁过来以前。”
那双眼睛里仍旧没有太多的情绪,分明是那麽清澈的目光却只是好像一池死水,沉寂又幽深的。西格玛觉得自己似乎被完全得看的透彻了,於是哑然沉默,这当然也很合理,於是反而让他心生不安愧疚起来,他想道歉,但很快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那个,我应该怎麽称呼您呢?”
对方忽然就定住了,西格玛突然间意识到他其实并不像自己所看见的表面上那麽“安静无情绪”,复杂到无法辨析的表情在那张脸上一闪而过,快到几乎发现不了。幽深的暗紫色的眼中似乎溢出了一些什麽样的情绪,又好像根本没有,那人用了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平静了下来,他看着西格玛,似乎是有些无奈的点点头:“按照礼节来说,你应该称呼我为继父。”
“——或者说继母?”
“…!?”温度适口的茶险些被西格玛一口喷出来,他瞪大了眼睛,在避免自己被呛到的前提下尽可能快的调整呼吸咽下茶水,想要说些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打算以朋友的身份称呼我,那麽就是费奥多尔,”男人继续的这麽说着,笑着抽出一张餐巾纸给他,“费奥多尔·米哈伊诺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放下双手,交叠着按在桌面上,语气轻快的用俄语的发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在吟唱什麽诗歌一样,西格玛犹豫了一下,撂在杯子上的指尖蜷缩一下,这才继续:“我知道了,费奥多尔。”
“嗯,”对方眉头舒展,露出了一个笑容,不算多麽灿烂,但也意外的非常放松,“很高兴能认识你,西格玛先生。”
而後熟络起来便显得理所应当了。不再只是午後短暂的茶会,从餐桌到客厅,他们总能碰见,然後聊上点什麽。费奥多尔的反应不再那麽总是显得平淡又疏离,他开始不吝於在西格玛面前表现自己的疲惫,乌青的眼圈和某种隐约的忧虑与烦躁似乎总盘踞在他的身上,非常自然而然的。西格玛最初为此感到担忧,也提出过询问,随後就被对方带着笑的“没什麽”和“我有点想家”一类的话给一笔带过,那种仿佛能凝成实质一样真切的疲惫和负面情绪不像是伪装,更何况他身份的尴尬和面临的窘迫也是西格玛肉眼可见的——自己还能藉着学业的名头躲在外面,费奥多尔整个人却都已经被完完全全的箍在了这个地方,逃也逃不掉。
“……辛苦了。”於是他也只能沉默良久,然後学着费奥多尔的样子做出点祈祷的动作,看着他熟练的阖下双眼用异国的语言念着什麽,自己又深陷入某种一无所求的迷茫里。半响过後,对方睁开眼,仿佛没有感情一样的幽深的紫色眼瞳慢慢地染上了情绪,於是又变成了西格玛所熟悉的样子。
费奥多尔像是做下了什麽决心一样,慢慢的站起来对他伸出了手:“也许…西格玛君,我们会有一个真正的家吧。”
好像只是随口一提那样,费奥多尔眨眨眼睛,继续问道:“你也在向神明祈祷什麽吗?”
“……嗯。”西格玛突然就释怀了,那种茫然和无措终於被他自己坚定又认真的拨开到了一旁,他学着那副模样笃定的向费奥多尔深信不疑的那位神明做下了对“家”的许诺,然後将手搭在了对方的手上也跟着站了起来,感觉到费奥多尔的指尖似有若无的挠过掌心,耳尖发烫,逃跑似的抽开手用帮忙清洗茶具的藉口躲开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度升温了不少,然後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西格玛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的习惯於去追寻费奥多尔的方向,看着他交叠十指默诵什麽,看着他用餐时安静的用餐刀切开食物放入口中,缓慢的咀嚼然後咽下,纤长的颈子上喉结滚动,血管起伏,看得他自己都不由得收紧咽喉急切的想要吞下空气藉此缓解什麽。相处的关系越来越像什麽亲密的“家人”了,错过了晚餐的西格玛会先去询问他要不要夜宵,然後两个人一起在厨房里吃夹着果酱的三明治;心血来潮时的费奥多尔会久违的摆弄一下自己带来的大提琴,西格玛则总是最捧场也是唯一的听众……似乎一切都没什麽。
直到管家找了上来,好像抓到了什麽把柄一样,语气得意洋洋的威胁西格玛:“少爷,那位毕竟还是老爷名义上的夫人呢,这麽做不太好吧?”然後排开一点照片。当然没什麽出格的,目光对视、喝茶时的谈笑、早餐桌上帮着在面包上涂抹的黄油……唯一能称得上确实亲密的也只是手臂贴在一起——费奥多尔在教他如何一边绷紧大腿作为支撑一边尝试去拉动琴弦使用乐器。
偏偏这每一张里自己的目光都显有些炙热,甚至可以说是滚烫的。西格玛僵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把自己刻意忽略掉的什麽情绪重新翻了出来,慌乱的重新审视着,脸上却没有多余的什麽表情更没有管家期待看见的心虚:“您在开什麽玩笑?我和费奥多尔之间不完全就是普通的家人吗。像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父亲知道了不会高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刻意的咬重了家人二字的发音,但实际效果则更像是为了提醒和告诫自己什麽,然後抬起了头,少有的摆出了一点名义上的“少爷”该有的气势来。直到他甩下脸色铁青的管家回到房间,才将那种过度的心虚表现了出来,发着抖撑着门板慢慢坐到地上,用力的深呼吸着,惶恐不安的颤抖着不断重复那句现如今自己看来荒诞可笑过头的“家人”,反复呢喃着。直到晚饭时西格玛才神情恍惚的走出房间,意外的发现主位上坐着那个男人,他回想起刚才和管家的争执,不由得心头一紧,艰难的维系着表面上若无其事的表情,坐进座位。
他名义上的父亲又发火了,味道还算不错的晚餐变得一团糟,西格玛只能尽可能快的将主菜塞进嘴里尽快吃饱,听见他叫骂着管家的名字说他弄得这个家一团糟、然後说还好刚才把人开掉了时,西格玛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在用餐时完全没看见到管家的身影後,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和古怪感混在一起冒了出来。西格玛没能躲过被暴怒的男人一通斥骂,面色苍白神情阴郁的费奥多尔当然也被波及了,直到那个家伙嘟囔着什麽要去喝酒之类的话离开了,瑟瑟发抖的其他下人们才敢出现,收拾桌面上的一片狼藉。
“西格玛,你还好吗?”费奥多尔叫住了他,有些关切的抓住了他的手,冰冷的指尖捏在西格玛僵硬的指关节上,搓了搓又揉了揉。西格玛却触电似的抽开了指尖,偏开头逃避了目光接触。
“没什麽,你……”你也被那家伙敲诈了吗?西格玛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口,“管家怎麽了?”
“似乎被发现了一直在偷偷谎报和挪用款项。”
费奥多尔没有继续试着去强行抓住他的手,只是这麽小声的说着,然後悄无声息的贴近了西格玛,展开手臂环住了肩膀,一个算不上有力但足够坚定的拥抱:“别想太多,西格玛君。”
“我们只是‘家人’罢了。”
西格玛打了个冷颤,回忆到此戛然而止,在那之後这段名为家人的关系就陷入了某种沉寂,确切的说只是西格玛自己单方面的让它停滞在了拥抱前的程度上。好在假期已经度过了,他用学习的藉口回避了不少应有的亲密关系,直到现在。一个还算晴朗的夜晚,费奥多尔带了一瓶酒来,准备理由也相当的充分,是为了庆祝他的毕业。他很显然已经察觉到了西格玛单方面的退避,但什麽也没做,没有试着往前也没有後退,只是同样自顾自的保持了原有的态度,於是反而让心有不安的西格玛愈发不自在了。紫色的眼睛里和往常一样看不出多少情绪,费奥多尔轻轻笑着,声音温和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想法,似乎即便西格玛态度强硬的拒绝了,他也会欣然接受道声晚安然後离开。
而西格玛却还是说不出那种拒绝的话,於是他沉默的点点头,同意了。
已经到了即便是畏寒的费奥多尔都不得不脱下那顶总不离身帽子的夏天了,西格玛突然意识到时间原来已经过了这麽久,他们用着那个可笑的所谓家人的身份在屋子里一起度过了大半个秋天和一整个冬春。然後就闷不做声的在费奥多尔只是刚刚倒出了一杯酒时,飞快的拿过杯子给自己灌了下去。
是口味酸甜的冰酒,带着一点绵密的气泡和水果的清香。和他认知里俄国的风格截然不同,西格玛抬眼看向对方,费奥多尔端起杯子轻轻扬起一点唇角,就像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夜里他想要对西格玛露出的笑容一样,声音也轻轻的:“我挑了好入口一点的类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喝。”西格玛接过瓶子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大杯,这是实话,如果不是喝下去後喉咙逐渐的发烫,他甚至都意识不到这种酸甜可口的果味液体居然是酒。费奥多尔做了个邀请乾杯的动作,西格玛应声抬手,两只杯子碰在一齐带出了悦耳清脆的碰撞声。
“恭喜你终於毕业了。”
“谢谢。”
“之後有什麽想法吗?”
“……”西格玛摇了摇头,他已经闷头喝了几大杯,才意识到这酒的度数似乎不低,因为灼热滚烫的後劲一下就涌了上来,烧得他整个人连带思维都浑噩了不少。
他听见了费奥多尔的叹气声,因为自己神志不清的缘故,近在咫尺的声音听着甚至还有点失真:“西格玛君,你喝得太急了。”
费奥多尔的身体和声音都在靠近,西格玛的感官神经似乎都随着酒精的侵入而迟钝了不少,他眨眨眼,用了几秒钟才发现自己被一双手臂拥住了。意识中一切都显得缥缈,但拥抱的触感格外清晰,几乎要和记忆里那个片段叠在一起,西格玛慌乱的伸出手想要推开人,反而却只是让指尖轻飘飘的搭在费奥多尔的领口上,他哽了一下,被酒精扰乱了的大脑绝望的认定接下来马上就又要听见那一声令他痛不欲生的“只是家人”了。
“西格玛君,你喝醉了吗?”费奥多尔却没和他想象中那样宣判什麽,只是问了一句,体贴到过分的关心,反而衬托得感情绝不纯粹的自己肮脏起来。西格玛闭上眼睛,崩溃而又用力的摇着头想要逃避什麽,下一秒又在本能的慾望驱使下抬起了手,用同样的姿势勾住了费奥多尔的腰。
对不起。我很抱歉。他在心里无助的嘶吼着,然後吻了上去。
嘴里全是属於那支冰酒的味道,费奥多尔的唇和他本人一样好像没有任何温度,但很软,软到西格玛都不由得一边羞愧得默念着抱歉一边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用舌尖一点点的舔着。他还是没敢睁开眼,脑海中幻想着一个个自己被推开被甩上巴掌的画面,西格玛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和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没什麽两样。一,二,三,四,五……他数着数,但还没被推开,嘴唇似乎都染上了自己滚烫的体温,西格玛睁开眼慌乱的想要逃跑,不料脚上一软反而压着对方直接砸上地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费奥多尔的背部撞在仅隔了一层地毯的地板上,闷哼应声响起。他们的嘴唇还紧贴着,西格玛的慌乱几乎要溢出体表凝结成实质性的一团。身体也贴到了一起,西格玛屈膝试着让自己能爬起来,胯部贴着费奥多尔的身体蹭了蹭,随後就僵住了。
他意识到自己勃起了,相当可耻的因为接吻、或许也因为自己压在费奥多尔身上的蹭弄。更糟糕的是他的意识在告诫自己反正也错已至此,不如乾脆就……西格玛喉结上下滚动,身体则更加诚实的照做了,慢慢解开了自己衬衣的纽扣,隐约间似乎又听见了费奥多尔的轻叹。
“西格玛,地上太冷了。”
“那我们去床上……”西格玛条件反射的说着,生怕对方後悔,然後撑着软绵绵的身体爬起来,揽着对方的腰靠近床铺,最後——被摁着压在了床上。
陀思妥耶夫斯基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实际上这个醉鬼几乎是被他搬到这的,对於他而言,拖拽一个醉得肢体瘫软的成年男子,即便只是这麽短短的一段距离也能称得上是超负荷的运动量。西格玛还在懵着,被解开到一半的领口敞开着,锁骨和大半胸膛都暴露在空气中,费奥多尔低下头去吻西格玛的颈和锁骨,最後停在胸前,舌尖绕着小小的乳珠转动两圈,咬住,换来一声带着呜咽的惊呼。
好舒服,有点痛,但是好舒服,而且那是费奥多尔在做的,是他在……不对,是我在被他……西格玛的思维还有些混乱,没来得及捋顺就有陌生的快感从胸前一路窜上神经末梢,他下意识的抬了抬胯,臀後恰好就被费奥多尔的掌心托住了。他们在床上又接了一个吻,这次则要悠长、缠绵得多,真正的带上了调情的意味,西格玛浑身发烫,头脑都被酒精和奇怪的感觉烧得发昏,乾脆也放弃了控制无力的四肢,就这麽放任自己瘫软在床上和陀思的怀里,从喉咙中吐出一点破碎的咕哝声。
被手指试探性的插入时几乎也没什麽痛感,费奥多尔的安抚做得非常细致和到位,更不要说酒精也麻痹了身体大部分感知疼痛的神经,西格玛软绵绵的被打开了双腿,性器顶端敏感的冠状沟被指尖摆弄着,於是後方那点来自异物的侵入感都显得不值一提起来,更不要说紧接着甬道被指尖摸索抽动带来的快感甚至要超过前方被抚慰的快感。男人在扩张的步骤上做得足够认真,差不多可以说是一丝不苟,像是对待什麽精致而易损的工艺品。长而有力的指在甬道中松动,刺激着敏感的腺体,体液慢慢渗出,随着指节的屈伸和抽动,被仔仔细细的在身体里涂抹开来,间或夹杂着温柔的安抚声,费奥多尔的温柔与细致似乎在此可见一斑。
於是,最後进入时,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太多的反应,西格玛颤抖的呜咽停住了,他努力睁大双眼,去确认面前喘着气的黑发男人到底是谁,身下被硬物嵌入、完全打开了的羞耻感也终於涌了上来。他挣扎着想要躲避和逃脱,最後却只是崩溃的吐出了几句“对不起”,身体还在自顾自的做着回应,抬腿挂上并勾在了费奥多尔的腰间,然後就这麽高潮了,白浊的精液溅到了对方和自己身上。
最後意识恢复在陀思吻他的时候,细碎的亲吻落在眉眼和面颊上,西格玛在无声的啜泣着,泪水早就沾湿了眼角,然後被费奥多尔一点点吻去。
“费奥多尔…对不起。”负罪感和愧疚感一并涌了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不合时宜的感情跟荒诞过头的慾望终究还是变成了这样糟糕的现实,西格玛几乎想要把自己掐死在这,逃避的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的,西格玛君,马上就要过去了,”费奥多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夹杂了几个俄语单词,似乎是好孩子之类的亲昵称呼,“别太在意,没事的,我向你保证。”
“睡一觉吧、明天就不用担心了。”
他感觉到费奥多尔在吻自己的耳畔,轻柔又温和的一字一句好像什麽充斥着安神魔力的咒语,意识随即也好像陷进了某个泥潭里,愈来愈深,愈来愈沉。
西格玛再睁开眼时,浑身上下好像被碾断过一次的酸痛让他直接惊呼出声。头胀痛得厉害,但更严重的好像是腿间,他费力的坐起来然後伸手摸去,已经被清理过了,乾爽到除了痛以外没有任何不适。他看看窗外,天还黑着,然後才意识到自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某种尖锐的不安突然开始放大,西格玛挣扎着爬了起来,套上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间。佣人们好像都不见了,他茫然的走下楼,客厅上摆着一只有点眼熟的瓶子,好像是昨天那瓶酒,那种不安还在悄无声息的放大着,他注意到酒瓶旁还有一沓报纸,走了过去。
是当日的晚报,首页上的头条占据了最大的一个版块,某财阀,一个熟悉的名字,昨天晚上因意外身亡,财产似乎因为生前的什麽婚姻协议,全留给了他从俄国远道而来的男性配偶。西格玛用了几分钟去消化这则新闻的含金量,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脊背开始蔓延直到全身,於是他连指尖都哆嗦起来,费奥多尔昨天夜里那句温柔的话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像是什麽诅咒。
“你看完了吗,要不要吃三明治?”
西格玛猛的回头,好像什麽受惊的鸟一样,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费奥多尔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反应,连多余的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手上端着盘三明治,似乎就是曾经某个晚上他们一起享用过的、夹着红色莓果酱的那种。陀思妥耶夫斯基懒洋洋的打着呵欠,一贯的阴郁的面色现在看来尤为恐怖,西格玛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说点什麽,对方却只是竖起食指举在唇旁,嘘了一声。
“难道这样不好吗,西格玛君,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他说着,语气平淡,反而显得更像是在嘲弄什麽,“你难道不正是那麽祈求神明的吗?”
“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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