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这不就是了吗?”
“真没想到,看上去一脸单纯无害的太子妃居然是这种人。”
“?悖??酥?娌恢?摹!
南渊太子居然在娶妻之前就有一个六岁的外室女?
顾时双拳紧握。
脑海里,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绷断。
他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了皇宫。
另一头。
上了马车以后,慕容景衍跟沈慕兮简单说了一下回去别苑行宫的注意事项后,就准备在中途换了一辆低调的马车。
分别之前,慕容景衍看着沈慕兮,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沈慕兮看得揪心,明明自己想要交代慕容景衍万事小心,到嘴边的话硬是没有说出口。
直到慕容景衍跳上那辆低矮的乌蓬小马车,马车一路哒哒远去,她才轻声呢喃一句,“一路小心。”
夏蝉把一切尽收眼底,“姑娘,您分明在意殿下,为何却一直不在他面前表示出来?”
沈慕兮摇头,“殿下不是那种会被男女私情绊住的人,况且...”
她自嘲一笑,没再说话。
这种时候,她不可能告诉夏蝉太多自己的想法。
她跟慕容景衍注定会形同陌路,如今的关心,不过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点。
毕竟,慕容景衍对筱筱,确实带着一颗赤诚的心。
不愿再纠结自己对慕容景衍那种奇怪别扭的感觉,沈慕兮转移了话题,“话都传出去了?”
夏蝉点头,“人已经带到了木兰巷,若是有人细查,很快就能查到了。”
沈慕兮点头,“隐蔽些,别让除了荣郡王府以外的人发现了。”
“是。”
...
自宫宴以后。
慕容景衍一直以对北宸的风土人情不熟悉作为理由,有空没空就拉着顾时到处去。
顾时想要找裴望问些什么,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与裴望在荣郡王府悄悄见面。
又是一天深夜。
被慕容景衍“摧残”了一天以后,顾时总算得了空见裴望。
才看到顾时,裴望的脸色已经异常难看。
“果然是苏府在捣鬼。”
简单几个字,彻底点燃了顾时的怒火。
“我就知道,苏府这群人在我这里,从来都是不安好心。”
他的拳头种种砸在书案上。
书案上的陶瓷笔托因此而被震落在地。
一声脆响,四分五裂。
书房内,顿时落针可闻。
顾时这次被夺情起用,本就十分不易。
若是苏府在这种节骨眼生事端,引来圣上怀疑,到时候让顾时重新留在府上为母亲守丧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朝堂局势严峻,今天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更不用说三年之后的局势了。
时间拖得太久,荣郡王府的没落只会越来越迅速。
裴望显然也看出来了,“苏府现在已经留不得,若是让他把你的事情抖露出去,只怕到时候,你不死也是一身骚。”
顾时的手再次狠狠地砸在书案上。
手边还有半盏冷茶的茶盏跟着跳了一跳,打翻在书案上。
淋淋漓漓洒了一桌的茶水。
好不容易写好的文书被茶水晕染成一团,桌面顿时一片狼藉。
像是努力压下心中怒火。
顾时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会处理好,苏府,断不能留。”
如今既然很多事情都露到了明面,那也没必要虚与委蛇了。
南渊使者已经入京,围猎已经开始。
接下来,能得多少,要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看彼此在这之前做的准备足不足了。
门外,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此人,正是苏柳溪。
刚才顾时跟裴望的话,已经全数落在了她的耳中。
今日好不容易等到顾时早些在府上,她本来是想要借用送补汤的名义探顾时的口风。
没想到顾时竟然这么胆大包天...
居然想过河拆桥。
她捂嘴后退,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因为太害怕,连自己掉落了香囊都不知道,甚至还在转身逃跑的时候,撞倒了书房外的花盆。
“什么人?”
听到屋里的怒喝。
苏柳溪更是紧紧捏住食盒的提柄没命似地往外小跑。
翠娥本来听从苏柳溪的话,引开了顾时书房周围的侍卫好让苏柳溪接近。
没想到,侍卫才刚走开没多久,苏柳溪就回来了。
“小...”
她还未开口,苏柳溪已经提着食盒拖着她一路跑出了顾时书房的地界。
一股脑将头上的翠玉发簪塞到翠娥手上,“翠娥,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你带着我的发簪,从后门离开荣郡王府,去苏府,就说,顾时要对付他们,快。”
翠娥到底也是跟在苏柳溪身边许久,看到苏柳溪这副模样,便是再多疑问也知道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开口。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