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还是好好想着后天的回门吧。”裴德音打击道:“我那个便宜爹可是最注重所谓的学问,一向认为从商是最没出息的,你作为他最宠爱的小女儿的女婿,你觉得他会放任你不管?恐怕你还有道难关啊。”
“我知道。不过古代的制度就是如此残酷,哪怕我是个浪荡子,你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俞翕胸有成竹,“最重要的还是要如何体面的离开俞家,离开这里。”
裴德音点头,“只要能离开着,我这些嫁妆便与你去投资,但我必须拿大头。”
“奸商。”“切。”两人谁也不服谁。
准备了两天,也许是看在裴观的面子上,俞枕叮嘱金氏给俞翕备下了可观的归宁礼。这又引来了吴氏的不满,她嘴里嘟囔着,看俞翕“夫妇”的眼神都是嫉妒的,让一旁暗自观察的郑姨娘心惊不已。本来郑姨娘是想为女儿的归宁礼出份力,但被俞翕和裴德音阻止了。一个姨娘有钱在后宅也是“罪过”,最好还是低调。郑姨娘一直觉得亏欠女儿,对俞翕的话那是言听计从。只是今天看到吴氏狠毒的眼神,她咬牙暗中发誓,哪怕是拼命,也要保护好女儿。
俞翕可没功夫理会后宅女人的眼光,现在她首要任务是应付她的“老丈人”。
毕竟是侯府的子嗣,又是最得宠的小女儿,裴家的老管家一早就在门口候着,见姑爷和小姐来了,赶紧引着二人往里走。老爷重规矩,老管家又知道这位姑爷的出身,一路上小声地叮嘱着。
俞翕挺感激这位老管家,面上十分谦恭,成功地完成了一系列拜见岳父母的流程,导致她的膝盖隐隐都有点痛,可看在红包的面子上,她的心情还是十分好的。之后便是裴母在儿媳妇的陪同下,拉着女儿的手回了后宅。
裴观和三个儿子在坐在堂厅里喝着茶,同时盯着俞翕。饶是俞翕见惯了大场面,但在这种目光下,还是背后冒冷汗。只能硬着头皮不说话,以不变应万变。
沉默了片刻,裴观放下茶盏,缓缓看向俞翕,问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若心中无有学识,将来即使富可敌国,也会徒惹笑柄……”
俞翕的耳朵边似乎有只苍蝇在不停地“嗡嗡嗡”,她心中烦闷却也无可奈何,暗中吐槽着,老娘都成t了首富,谁还敢笑我。这挂名老丈人真是烦人啊。就在她实在快受不了时耳朵忽然清净了,只见老丈人眯着眼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表态。幸亏来之前她早已和裴德音商量好对策,当下恭敬地站起,说道:“岳父大人说得极是,夫人也和小婿说过学无止境,只要肯用心,任何时候上进都不算晚。”说着偷偷瞧了一眼裴观。
“这话有理。”显然此言论让裴观满意极了,自家女儿虽说迂腐了些,但这大是大非上却是有主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