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可听不出什么美好,虽然“定情信物”这话听着悦耳,可手帕能和长衫比吗?她苦笑道:“所以肚兜又变手帕啦?不是,媳妇,咱们不能这么变来变去吧。我一干活的人,要什么手帕啊。媳妇你老实说,你到底做没做,你要是不会做,我也不怪你,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说我没做了,”辛芹还不高兴了,“我当然做了。”
“我可没看到你做啊。”
“我要天天当着你的面才做啊。你在茶铺忙的时候,我早就做了。”辛芹很委屈,“你说吧,我做的手帕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将来你别想在我这儿在想要到什么定情信物。”
都威胁上了,习武敢不答应吗,勉强笑笑,“要要要,媳妇做得,我什么都要。”
辛芹顿时脸色变晴,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小方布,扔给了习武。
习武接过一看,四四方方,倒也是手帕的形状,只是中间乱七八糟的各色彩线绣地不知是什么东西,拿着稍微远了看看,勉强应该是能看出有山的影子,估计是绣了个大山的图样。看在定情信物的面子上,她还是亏心地赞了一句,“我媳妇就是聪明,才学了几天就把这大山绣得有模有样。”
辛芹一脸茫然地瞪着习武,“什么大山?我绣的可是一对鸳鸯。”
内屋里足足安静了有片刻功夫,最后还是习武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我眼神最近有点发花,看差了看差了,确实是鸳鸯。可是,媳妇啊,除了手帕,就没别的了?”
“怎么?你不想要这手帕,想要别的?”辛芹很想努力将自己红脸恢复正常,不过语气还是要有范的,不能认怂。
“怎么会不想要呢。我也就是想问问,那么多布呢,做了手帕,总该剩下挺多的呢。”
“没怎么剩了,就剩点布头碎步,做不了什么的。”
“什么!几尺的布啊,就做了一手帕?”习武差点跳起来。
“这头一次做东西,不得要有损耗的啊。”辛芹说得底气不足,眼神瞥到别处,不敢去看习武。
习武不自觉地嗓门就大了起来,“这损耗也太大了吧?做长衫的布料啊,只剩下这巴掌大的手帕,这也太败家了吧。”
一直都被习武宠着的辛芹突然被吼,顿时受不了,眼圈一红,梗着脖子道:“你要是嫌弃我败家,那你休了我啊。人家不是想表表心意,给你做点东西吗?头一次做当然是手生了。我也是一片好心,你至于这样对我吼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