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赖子来得迟,没听到陶里正认干儿子这一段。现在知道了,眼珠一转,冷笑道:“当初你们家二郎成亲时还给了我将近百文钱,既然是里正的干儿子,那就给里正一个面子,一百钱,我立马走人。”
陶里正暗自松了口气,去看习武,见习武一直笑眯眯的模样,没有半点动怒,正奇怪间,就见习武走到了尤赖子面前,笑着问道:“你倒会见风使舵。我看了一下,这里除了陶家为我说话外,其他人见到你都不敢吱声,脸上都有害怕的神色。想要一百钱,可以,说说看,他们为什么怕你?”
此言一出,陶家人都愣了,众人也都愣了。尤赖子也愣了一下,立即又趾高气昂,他比习武高一个头,他怎会怕这人。他得意地挥挥拳头,“老子习过武,就你这鹌鹑样,老子一个打十个。”
习武呵呵笑道:“是吗?正巧,我也叫习武,不如我俩比划一下,打赢了我,别说两百文,两百两我都给。”
“两百两?真——”尤赖子的不可置信尚在喉咙中,他的肚子就狠狠地挨了一脚,一下子退了好些步,躺倒在地。
习武犹如饿虎扑食,跳起多远,猛地扑到尤赖子面前,举拳就打,拳拳到肉。只三五拳,尤赖子就受不住大哭起来。
“还要钱吗?”习武站起身来,掸掸衣服,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此刻的尤赖子眼睛肿了,鼻子也歪了,还流着血,捂着被打掉了一颗牙齿的嘴,拼命的摇头。
“滚吧。”习武才发话,尤赖子爬起来就要跑,又听习武喊了声“等一下”,顿时吓得他不敢动了。
“我就是想问问,大冬天的,你敞怀露肉的,为什么?你不怕冷?”
“就是想吓唬一下他们,等快到的时候才将衣服敞开。”尤赖子捂着嘴说得含糊,但大家都听清楚了。
习武不再理会尤赖子,走到陶里正面前,笑道:“叔,没事了,您继续吃。”她回头扫了一眼众人。那几个刚才想要起哄的闲汉都将脖子缩了起来。
陶二郎兴奋不已,“兄弟,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你不光是给哥出了一大口恶气,你给全村人都出气了。”
习武只是笑笑,没搭话。很快席便散了,各人拿着自己的桌凳走了,陶家人留下帮忙收拾着。喜棚搭的时候需要人手,但拆的时候只陶家兄弟就成了。
临走时陶里正叮嘱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以后要防着点尤赖子。有什么事过来知会一声。”
“叔,我理会得。”习武还想让陶婶婆媳她们拿点剩下的馒头走,陶里正说什么也不同意。
全部离开后,习武正要转身回屋,见不远处有两个孩子正望着自己。那小的女孩手里还抱着条小奶狗。她心中一动,过去问道“这狗是公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