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瞬间就决定趁着这机会给自己捞点好处。她做出急切的样子喊了声“叔”,说道:“我会这样看您吗?不瞒您说,我第一眼见到您,就觉得您像我爹。我小时候爹去得早,想找人喊声‘爹’都做不到,吃得苦那就别提了。为我这婚事,您带着大哥二哥忙前忙后,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今儿我就割点肉,就当孝敬您,孝敬爹了。”说完还装模作样抹抹眼角,好似流了点泪水。
“那也不成啊,”陶里正叹了一声,“好孩子,你听叔说,叔知道你一人过得不容易,帮衬一点也是应该的。你那薄田你那茶铺,你能挣多少,叔心里有数。今儿的酒也要一两多,猪肉一两多,加起来快三两啦。恐怕你这是你全部的家底吧。我要再贪你这点肉,还是不是人啦。都不富裕,你也不要逞强了。说什么叔也不能让你动这猪肉,否则叔真要生气了。”
“那这样,”习武见门边有把柴刀,快步过去拿起柴刀砍下一小截猪蹄,硬是递给鲁二,“鲁大哥,你让大嫂洗净,和白菜炖一锅,给我们中午吃。”她嬉笑地看着陶里正,“叔,这总行了吧。”她下手极准,砍下猪蹄并没有带上猪腿肉。
这下,感动的鲁二不知该说什么好,赶紧将丈人一家和习武让进屋里的炕上,又搬来一坛酒。习武忙摆手,“鲁大哥,我可不能喝,叔知道的。”
陶里正点头道:“他确实不能喝,我们只喝一碗就行,还要赶着回去呢。”
不大功夫,菜就上桌,但几人都没动白菜炖猪蹄。习武看着陶家人围着一桌吃饭,故意发出感概,羡慕道:“叔,瞧您这一大家子,真是热闹。”
陶二郎打趣道:“等你成了亲多生些,日后家里有热闹了。”
“那也比不得你,有爹娘护着,有儿女孝敬着,多美啊。”习武有意说得特别惋惜,“我要是有爹娘就好了。”
“那有什么,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我就认你做义子。”陶里正借势说道。
习武大喜,她要得就是这个结果。她跳下炕,给自个倒了碗酒,“我何敢嫌弃您,只有您嫌弃我的份。我酒量不好,但今儿这事是大事,我要敬您一碗。”
陶里正夺过酒碗,笑道:“你还是甭喝了。你自个说的,昨晚喝伤了,你忘了?明儿你成亲时,我亲自向大伙儿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