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2 / 2)

“能吸引人就好。”舒眉似乎胸有成竹,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坐在小板凳上的时间有点长,腿麻了,难受地很,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结果身子一栽歪,向盛开方向倒下,不出意料地被盛开搂在了怀里。她就着盛开的力量,勉强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笑着说:“我可不是故意的。你这凳子太矮了,坐久了腿麻。”

“软玉温香,这种好事我十分乐意享受。”盛开说笑着,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舒眉也不急切,在商海里打拼深知道欲擒故纵的道理。她心里明镜似的,盛开不相信她目前表现出来的情感,将心比心,如果换成自己,她也不会相信的。只是在订婚晚宴上瞧了一场荒唐的“戏”,就演化为一见钟情吗?更何况还是四年前的事,一见钟情能惦记四年吗?说出去,没人会相信,如果现在要她说出自己的心情,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会对盛开念念不忘?在许多梦回午夜的时候,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她也不清楚,也许是她羡慕那份抛开一切的决绝勇气,也许是她也学者挣脱束缚不羁一回。可是她做不到,没有动力没有也没有勇气让她爆发。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忽然已经很老很老了,心特别累,无处放置,无处停靠,却还要装下无数的负担,她很想逃跑,每到这时,她的脑海里就能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的盛开,嬉皮笑脸中透出破开一切枷锁的力量,她觉得这就是她急需的。现在她与拥有这种力量的人相遇了,她渴望着这种力量能环抱着自己,拉着自己上天入地,自由翱翔。这就是她目前能解释地莫名其妙念着四年的“爱情”的唯一理由。她不急,她可以等,慢慢接近她心中力量的源泉,现在的她不再继续感情的话题,而是说起了她的学妹,“岑霜让我们在关韫下班前回家,她要做顿丰盛的夜宵来庆祝——”她突然词穷,笑着问盛开,“你觉得是庆祝什么好?”

“庆祝?”盛开摆弄着摊子上的小物件,漫不经心地说:“等她过了所有的难关,再说庆祝吧。”

“干嘛要浇冷水呢?”舒眉不解地说:“你不应该是个悲观的人。”

盛开不在意地说:“我对自己不悲观,对关韫也不悲观,但别人,我可没信心。”

“你是担心岑霜的家庭阻力吗?大可不必。岑霜早就和父母言明了,以后的事情她自己做主。”舒眉必须要替学妹说点话。

盛开挑眉,“妥协过一次的人,再次妥协是很容易的。”

“所以你就将人一棒子打死,不再给任何机会?”舒眉微微蹙眉,她觉得有必要就这件事和盛开讨论一下,说:“犯罪的人,政府还会给改过自新的机会。而感情上失当,也是年轻上常犯的错误,为什么就不能再相信对方一次呢?”

“那要看是什么错误了,像岑霜那种原则性的错误,原谅起来也确实难。”盛开还是一副笑模样,说:“放弃过一次的人再遇到阻力会很容易再一次放弃,因为放弃的代价太小太小,几乎为零。举个例子来说,我很久以前的一个女友和我说,她父母身体不好不能出柜,好吧,我同意了,不出柜也可以快乐的生活。接着不久她又说父母焦急她没有男友,她可以找个男同假装男友,希望我不要介意,我同意了,假装男友嘛,我这点心胸还是有的。再接着她就说父母逼她结婚,她要形婚,我同意吗?当我是傻子吗?老娘也是有底线的人,小三坚决不做,形婚也不行。我问她,是不是再过段时间你就会告诉我,只要生个孩子就离婚?我是喜欢女人,我是同性恋。我知道同性恋不是高大上,更不是标新立异,只是和异性恋一样的情感关系,我就是想找个女人一起生活一辈子,这是和异性恋一样的生活,为什么就不能平常心对待?异性恋不能以平常心对待同性恋,而同性恋自己也不能,这是奇怪,太他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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