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善搂住爱人,不住地安抚着。季翩翩的情绪只是有一瞬间的低落,片刻又灿烂地笑了,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可以把别人谈恋爱游玩的时间用在学习上。”
“没错。”季惟善不吝表扬,“我爱人十二岁后就没有在学校里上过学了,她家人虽然给她请来的家庭教师,但怕她累着,所以教得并不是特别严厉,主要还是她自己的自学。知道吗?她二十岁就获得了两个硕士学位,比我强太多。牛吧?”
贺荃是忙不迭点头。季翩翩却是不好意思地说:“别听她胡说,那都是鸡肋般的学位,不值一提的。”
“哇,你的汉语真好,连‘鸡肋’的典故都知道。”贺荃是真的很佩服。
季翩翩微笑着,“因为我的奶奶也是中国人,她就像是从中国画里走出来的女人,满身书卷气。她告诉我,中国有句诗——‘腹有诗书气自华’,就从这句诗开始我就深深爱上了中国。可惜我奶奶她十年前去大西洋深潜事出了事故。我很想她。”
贺荃有点没反应过来,满身书卷的大家闺秀和深潜,这画面有点诡异。耳边继续听季翩翩说:“也许我季惟善是早在听到这句诗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从十五岁开始,家人就给介绍过很多异性,很多是非常帅的男人,有的像电影明星。可是非常奇怪,我对他们一点都不动心,我不喜欢他们在我身边装作和我有共同爱好一样对我夸夸其谈,实际他们所说的内容都是很空洞惹人厌烦的。我知道他们和过去那些参加我宴会的男生一样,只是为了我家族的姓氏和财富。当然,其中也有真才实学的人,有一回有个男人,我记不得他的名字了,他可以从爱因斯坦谈到霍金,从苏格拉底说到黑格尔,哦天啊,物理和哲学,我最讨厌的两门学科。”
贺荃笑出了声。季惟善也是无奈地耸耸肩,笑着看向爱人。季翩翩幽默地挑挑眉,又说:“季惟善她是第一个不会讨好我,又不想接近我,对我没有任何目的,但还是和我能愉快聊天的第一个人。我爱她畅谈时幽默博学,爱她运动时活力四射,爱她安静时阳光灿烂,她在我眼里是那样的自信,浑身都散发着光芒。”她从贺荃挤挤眼,“我告诉你哦,这事连季惟善都不知道呢,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她动心的,但是一旦确定我爱上了她,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了我的父母和祖父。”
季惟善惊讶的张大了嘴,“怪不得有段时间你家人忽然跑到戛纳来,看我的目光还怪怪的。天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还庆幸当初没有做什么错事。”
两人又开始打情骂俏,贺荃郁闷不已,她是很想问大老板结婚,那前任呢?难道真的对前任一点感情都没有了?这其中两人没有联系吗?还有季翩翩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会怀孕呢?这样不危险吗?最终还是大老板的威慑战胜了八卦之心。最主要的还是面前的两人看样子不打算说,她当然也不能去追问别人的隐私。
正闲聊间,同事过来招呼贺荃准备登机了。这时的贺荃已经没了刚才的颓丧,虽然还是有点不甘,不过也不会那么伤心了。她礼貌地向季惟善她们道别。
季惟善鼓励她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去外面开阔了心胸,你回头再看看过去,你会发现其实没有什么的。你也放心,说是去三年,其实两年、两年半就应该可以回来了。好好干,我看好你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