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中,福海的冰已然完全融化,在日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一艘仿造如江南雕梁画柱的船舫飘荡在福海之上,微风吹动起水蓝色的画舫窗纱,隐隐可见一名面容娇美的妇人,正靠在船舫壁嘟着嘴,乌黑的眼里闪过一丝抱怨,一分委屈,更多是喜悦。 齐珞扭过头去,看着福海的波涛,窗纱拂过面容,痒痒的,将纱帘攥在手中,拉长声音“不要。” “皇上,您饶了我吧,实在是补过了,我现在很好,不需要补。”齐珞挺直身子,想来个拍胸动作,让胤禛知晓她一切均安,健康的很。 齐珞仿佛不能再拒绝一般,缓缓的张开口,胤禛反倒有一丝的停顿,慢慢的将碗中的药汁喂了进去,随即将汤碗扔出船仓之外,落入福海中,溅起一朵水花,一圈的波纹。 “没事,朕没事。”胤禛垂下眼帘,掐灭实言相告心思,将她揽入怀中,目光落在福海之上。他再也不会轻易的信任太医所言,什么不能再有身子?若是万一再也不想重现齐珞生弘暥盼曦时的情景,宫中秘法很多,胤禛命人找了半晌才找到完全对齐珞身子无害的药方,亲自喂她喝下,虽然无悔,可还是觉得不好受,经手之人没有留下活口,就担忧怀中的人知晓。 齐珞翻身后背靠在胤禛胸膛上,浓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垂着,胤禛本打算派齐珏去福建,但是由于自己正坐月子,身子不大好,不得伤神,也可能胤禛觉得派齐珏领兵,有些小题大做,所以将他留在身边,避免了自己亲自教养的齐珏向乱党挥刀,虽然明白将来这种事情,齐珏避免不了,但在齐珞心中就是不舒服,这恐怕就是一种鸵鸟心态吧,可如今这种环境,她又能改变多少? “皇上,那些事我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齐珞放下心中的担忧,早日平定叛乱也好,省得牵扯到更多无知盲从的百姓,其实清朝也好,明朝也罢,都不是统治者吗?百姓能过平安过活,没有那些屈辱史,圆明园能让后人看到,而不是那几根耻辱的柱子残骸,才是自己应该努力做的。 “好了,朕知晓。”胤禛轻嗅着齐珞身上的梅花香味,她倒确实是致远公的女儿,凌柱不顾嫌疑,退隐之后,首次上了折子,阐述利害,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不来圆明园,但接到那份激昂一心想让自己成就威名的折子,胤禛心中还是很温暖,更何况还有齐珏,总是在耳边唠叨,让自尊心极强的胤禛更是下定决心,让他们那些不知礼仪的西洋人见识一下大清的威风,何为天朝上国。 齐珞愣住了,强压住冲口而出的冲动,还是要同父亲商量一下,有些事还真的父亲提出来才行,总是强出头,雍正一定会怀疑,他哪怕对自己有情,也不会忘记他帝王的身份,而且那些无孔不入的御史文人可是不会轻饶了自己,哪怕是独占帝宠的皇后也不行。 “弘暥盼曦的满月才过了没几日,你就想着抓周了?朕依你,至于江南”胤禛特意吊着齐珞,果然中招,她猛然转过身,眼里透着渴望哀求,甚至还有一丝的威胁,“君无戏言,君无戏言。” “你欺负我,这怪谁?还不是都是你”胤禛含住了她的唇瓣,将她的抱怨的话吞进腹中,被微波摇动着的船只,轻拂的纱帘,桌子上摆放的温热的茶水和玻璃杯中装着的果汁,船藏角处燃起的迷迭暗香 “您您到底答不答应?”胤禛起身,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辰,是该去处理政务,沉声吩咐“上岸。” “恭请皇上上岸。”胤禛起身,恢复往日的神色,迈步向船舱外走去,路过齐珞身边时,低声笑道“若是你听话,合朕心意,朕明年会巡幸江南。” 齐珞仿佛被调戏一般,气愤的跺脚,轻声嘟囔“真是太过分了,也不想想多大年岁?还怎么还这样,让我”脸上的笑意更浓上几分,“让人家心动。” “弘旻在哪?”齐珞走离船登岸,坐上了轿子,吩咐“你使人让弘旻道我那去一趟。” “你出去吧,一会让弘旻直接进来就是。”齐珞坐在一旁,用帕子捂住口鼻,还是挺抢人的,紫英推开玻璃窗,要好上一些,齐珞 “额娘,您这是在做什么?烧茶水?”弘旻进来就见到这炉子水壶,自己的额娘却好像找到有趣的玩具一样,拿着扇子生火?这是被外公皇阿玛娇养的额娘?怎么这般奇怪? ps改变不会很大,但是要是不改变,我不甘心,不是愤青,而是那段历史真的很让我胃疼,这就是一个契机吧,就当我做梦好了,下一张将会是雍正5年,应该没有多少情节,进程会快,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