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九年阳春三月,满园的迎春花纷纷绽放,齐珞原本商量好在一月迎娶栋鄂氏但一向不管内宅之事的胤禛,坚决的反对,齐珞忍不住向胤禛抱怨,他这么一弄,会让她平白多出好多的事情,见胤禛的神情仿佛带着几许的柔情,轻声问起,推迟弘时大婚的缘由,胤禛怔住了,身边的人儿一头雾水仿佛他多事的样子,让他心中暗恨,狠拍了一下齐珞的脑袋,留下一句“自己想。”就转身离开。 “梅雪?梅花?”齐珞用聘礼单子敲了敲额头,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意,嘟着红唇“这个别扭霸道的人,真是的,直说不就好了,偏偏让我想。” “对了。”齐珞明了现在不是怀念甜蜜的时候,还有好多事需要处理,沉声问道“钟氏已然有了身子,我听闻弘时很是宝贝她,那陈氏呢?她还在暗自打探弘旻的事?” “就是她想收手也留不得。”齐珞可是明白陈氏的家人都被德妃攥在手中,危险只能消灭在萌芽中,深吸一口气“秦嬷嬷,我不能留着这个后患,吩咐弘时院中的人,动手。” 当日傍晚,胤禛脸色阴沉从外面走了进来,齐珞心一沉,难道自己的谋划让他起疑心了?也是钟氏肚子里的兴许是他第一个孙子,有些踌躇,他若是心疼那该如何?努力维持着平静,齐珞亲自从紫英手中接过茶盏,放在胤禛面前,柔声问道“爷,哪个惹你生气了?” 胤禛不自在的皱眉,开口训斥“弘昼放开你额娘,一点规矩都没有。” “儿子只是想额娘了。”胤禛舒展了眉头,抿了一口茶,严肃的说道“弘昼,不许骄傲自满,要持之以恒,要多向你两个哥哥学,晓得吗?” “爷,您?”察觉到齐珞的疑惑,胤禛眼里透着失望的开口道“今日爷将他们叫到书房,弘旻弘历学问不错,弘时他哎,爷的这个儿子,竟然连弘昼都只晓得古文他都答不出,爷狠狠的罚了他。” 齐珞捂住弘昼的嘴,向身边的兰嬷嬷示意,兰嬷嬷上前抱着有些挣扎的弘昼离开后,才轻声道“就是额娘赏的那两个女官,钟氏有了身子,陈氏如今还算得宠,弘时兴许”见到胤禛的眉头越皱越紧,安慰道“等弘时成亲,有了福晋许是会好上一些。” 齐珞心中一紧,轻声喝止“做什么?慌慌张张的。”紫英停下了脚步,先向胤禛行礼,才开口禀告“福晋,弘时阿哥的妾,钟氏下体流血不止,恐怕这胎是保不住了。” 齐珞回身仰头望着胤禛,眼里那份柔情仿佛要将他整个的缠住,胤禛不再然的撇头,咳嗽两声“快去快回,爷等着你伺候用晚膳。” 胤禛眼底极快的划过疼惜,轻叹道“爷何曾在意过她肚子里那个?尤其还是德妃娘娘赐的女人。” 弘时虽然被胤禛罚抄书,但毕竟事关重大,也赶了回来,进了屋子,就瞧见齐珞端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看了一眼内室,对于齐珞的平静如常,脸上透出一分的不悦“福晋,语晴现在如何?” 听见钟氏在里面哭声越来越凄厉,弘时十分的焦躁,他虽然觉得钟氏出身低贱,但若是这个孩子能保住,那就是胤禛的第一个孙子,满人抱孙不抱子,就如同玛姆所言儿子对争夺爵位来说太重要了,弘时再也忍不住想要迈进内室。 见齐珞想开口,弘时眯着眼睛,“福晋不是连我院子里的丫头都要管吧。” “即使该罚,也得按规矩办,哪有动不动就打板子的?”齐珞没有看弘时,对着身边的秦嬷嬷问道“这事按我立下的王府规矩该如何处置?” “多谢福晋开恩,多谢福晋。”俾女起身退了出去,她晓得责罚之后怎么也不能在弘时面前出现了。 弘 太医紧跟着出来,跪在齐珞面前“雍亲王福晋请恕奴才无能。”弘时冲动的攥着太医的衣领怒道“你这个庸医,为何为何保不住爷的儿子?要你何用?” “不敢,奴才不敢,是奴才无用。”太医诚惶诚恐的磕头。 “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太医忙起身,用袍袖擦擦额头上的汗,偷眼瞧着齐珞,暗生警惕。 “回,回福晋,她是被被”太医低头不敢看任何人轻声回禀“所用的补药中,有红花,而且奴才仿佛闻到她身上有麝香的气味。” “弘时,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雍亲王府血脉不容别有目的之人糟蹋,”齐珞暗自重新戴上佛珠,眼底划过锐利的锋芒,德妃,咱们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