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对齐珏的盛赞,使得七月如火的季节更是让京城炎热上几分,王公勋贵自然消息灵通,尤其是康熙轻咛的那句冠军侯,引得众人纷纷猜测,难道齐珏作为致远公嫡子不会承爵?或者康熙打算一门双爵?不管怎么说,齐珏当得起炙手可热,更有私下传言,将来统领近卫军之人,必是齐珏。 这才止住了频繁登门的众人,齐珞对胤禛心存感激,更是有些柔情蜜意,伏低做小之态让胤禛很是满足,而几日之后,齐珞捶着腰肢,看到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暗自磨牙,服侍胤禛仿佛比应对贵妇福晋还要累,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她确实越长越好,如同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又如同迎着寒风绽放的红梅透着一分高洁,既有着少妇的娇媚有带着一丝闺阁女儿般的纯真。 齐珏领着弘历走了进来,齐珞仿佛像没瞧见一般,轻摇着玻璃杯子喝着果汁,甚至还能将杯子转出花样来。弘历和齐珏对视一眼,从彼此的双目中能瞧见他们两人的无奈,倒底怎么惹到她了?二人同时的叹气摇头,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瞧着他们两人统一的动作,齐珞再也憋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弘历捂着嘴颤抖着小肩膀偷笑着,齐珏瞪了他一眼,拉长声音“姐,姐。”凑到了齐珞面前,轻轻摇着她的胳膊,弘历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面前撒娇的是小舅舅?就是名满京城的被人称赞为骠骑遗风的齐珏? “我同你说过什么来着?”明知他在装模作样,但齐珞还是放开了手,轻轻的揉着他的耳朵,“姐,我晓得你想说什么,但是领兵征战就是我的宿命,姐,我不会让你失望。” 齐珞眼里闪动着一丝泪光,她明白仗恐怕是要打的,这恐怕就是改变历史的代价,虽然她同齐珏是姐弟,但齐珞真得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想到儿时的球球那么可爱,如今长大了却要去生死未卜的战场,这怎么能让她放心?上次父亲出征回来受了伤,齐珏要是出事了,该怎么办?可那是他的志向又怎么能拦着? 齐珏用心的听着,他一直知道自己姐姐的本事,所以并不感觉太吃惊,虽不见得懂化学战是何种战法,但觉得思路开阔了不少,以前阿玛所教的,一下子明了清晰起来,拉住齐珞的手,保证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凯旋归来。” 齐珏白净的脸上涌出一丝红晕,尴尬的轻咳两声,低咛“我不挑的,像你这样就行了。” 弘历眨眨眼睛瞧瞧齐珞,又瞧瞧齐珏,低着头想了半晌,突然捂着额头,“额娘,我头疼,好疼。”齐珞抱着他,轻轻按着弘历的脑袋,“爷,弘历没有听清,我们刚刚在说起教场” 胤禛怔住了,随即微微点头,轻轻拍拍齐珏的肩头,“齐珏,姐夫等着你得胜的消息。”回头瞧了一眼迷糊的齐珞,轻声交代“爷今晚有户部的公文要批,就歇在书房了,你好好招待齐珏。”语毕,胤禛眼底透出露出一丝尴尬,头也不回匆忙转身离开。 弘历眨眨眼睛,疑惑的问道“额娘,这是不是你所说过的男子汉之间的情意和钦佩?将来我也要同小舅舅有这种情意。” 康熙练兵自然剑指不甚稳定的西藏,由于胤禛在户部处置得当,冷面无情,虽然也有亏空,但还是有些库银的,其实这些存银大部分都是罗刹国的赔款,康熙一心想做千古一帝,文治武功他都不缺,就开始施恩于天下,‘永不加赋’一出,收上来的赋税越发的少了,要不是胤禛费劲心力谋划处置,这点库银都会剩不下,毕竟天下并不是真的是太平盛世,招灾的地方几乎每月都有,赈灾需要的银子全都由他安排。统兵平乱,而是默默做好应该做的事情,同时凌柱也曾暗透消息让他安心,这次统兵之人必是庄亲王世子杨康,所以胤禛更是一副埋头做事与世无争的样子,这些落在康熙眼中,自然圣心更稳。 康熙五十四年十一月,争夺领兵将军愈演愈烈,囚禁咸阳宫的废太子借太医为废太子妃诊病之机,用矾水写信与外界联系,嘱大臣普奇举他为大将军,被十四阿哥发觉,深夜入宫奏明康熙。 “为皇阿玛尽忠是儿子的孝心,请皇阿玛明见。”胤祯磕头,真是得了老天相助,今个儿要不是胤禛身子不爽,这份功劳哪会落在他身上。“皇阿玛,儿臣愿为您手中的锋刃。” 康熙嘲讽的看着胤祯离去,又瞧了瞧巩书,心生戒备下旨处决普奇等废太子的余党,并当着朝臣再次下旨凡大臣上书立储者,必株连九族,遇赦不赦。众人明了已近年底,就算出兵也是明年的事,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思,有心的皇子们积蓄力量准备在明年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