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回到雍亲王府,放下对那些大臣的想法,只要一想到太子之位空了出来,心里就有些兴奋,强压着心中喜悦,胤禛处理完公务,天近黄昏时才来到齐珞的屋子,看见她正穿着宽松的衣服,脸色绯红双目水润,柔韧得发丝湿漉漉,微合着双目躺在榻上,身侧的紫英用帕子擦拭着她得头发,那种舒懒悠闲的模样,让胤禛有些心动,再加上废太子的喜悦,他身上往日那种冷冽气质少了两分。 齐珞的反应明显愉悦了胤禛,伸手将齐珞抱紧,手一停一顿仿佛安抚一样,摸着她的头发,他仿佛享受这种氛围。齐珞暗自撇了撇嘴,总感觉胤禛仿佛在爱抚小狗。听见啪得一声,胤禛睁开半合的眼睛看去,原来是旁边点燃的蜡烛发出响声,灯花开了,这应该是个好兆头。 胤禛享受着最近几日难得的温存,自从废太子之后,他就很忙几乎没有踏进内宅,如今尘埃落定,又想起康熙对他的暗地里的关注教导,自觉不比任何夺嫡的皇子能力差,对储位更是觉得十拿九稳。想到将要带给齐珞的荣耀,胤禛带着一丝骄傲道“皇阿玛今日告太庙天地,废除太子胤礽的名号,废太子再无任何复立的可能。” 胤禛放开齐珞支起胳膊,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有些阴沉。齐珞睁大眼睛同样单纯关切得直视着胤禛,半晌后,胤禛低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睫毛,低咛“爷早该料到,你不会同那些女人一样没有见识,此话不许对任何人提。” 胤禛身子僵硬了一下,以史为鉴,以史为鉴,如醍醐灌顶一般,除了前朝,哪个太子是容易做的,忆起几日前邬思道的欲言又止,胤禛自嘲的轻笑,有些丧气重新躺在了齐珞身边,闭上眼睛,那个太子之位虽是耀眼尊荣,可是确实一个烫手的山芋。胤禛心中暗想,废太子没有才干?不会,他是皇阿玛亲自教养,行为举止最是酷似皇阿玛的一个,弄到两废两立,这应该是皇阿玛心中只是皇阿玛到底还能治理天下多久?要是有个万一,不立太子,那岂不是狼烟四起,对这些兄弟们的能力,他可是一点都不怀疑。 松了一口气,齐珞在胤禛的怀里蹭了一下,低声道“爷,我真的想您能平安,那些虚名并我并不想要,不过,您按照您的愿望去做吧,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会支持您,荣华富贵也好,贫穷落寞也罢,我不会背离。” 齐珞虽然有些不适应,但睁开眼想要抗议挣扎,可是看见胤禛脸上的汗水和眼中疯狂中带着的那丝脆弱失望,想到他当初的那滴眼泪和刚刚的信任,慢慢的敞开身体,如水一般得包容着胤禛的急迫,双手轻轻抚胤禛的后背安抚着他,得到的是他更猛烈的冲击,齐珞心中仅存的理智暗骂自己心软,他果然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明天还能不能起的来呀。 胤禛一向浅眠,虽然在齐珞身边能让他放心,可是习性却改不了,察觉到有人靠近,胤禛睁开了眼睛。秦嬷嬷怔了一下,离暖炕有几步远时停住了脚步,极轻的回禀“王爷,郭格格仿佛要生了。” 秦嬷嬷低头眼中带笑的轻轻应了一声,偷看了一眼暖炕上的齐珞,才跟着胤禛走出了内室。齐珞此时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嘴边的笑意更浓,既然他如此用心,那还是睡觉吧,不过,那个郭氏到真是会赶时候,废太子生儿子?无声的叹气,以现在的条件,不足月的孩子,身子怎么能见得好?这些女人还真是想不通,重新闭上了眼睛,排除脑海中的杂念,慢慢的睡熟。 “回王爷的话,外面是富察侧福晋。”秦嬷嬷偷看一眼胤禛严肃冷冽的神情,谨慎小心的接着说道“傍晚时候,郭格格曾经去富察侧福晋那稍坐了片刻,据说,郭格格想让富察侧福晋指点一下绣活,想从她那拿个样子,好给未出生的儿子做个衣服,可是不晓得怎么,两人就绊了两句嘴,郭格格气愤的回了自己院子,可能动了胎气,所以这不足月就要生了。富察侧福晋晓得缘由后,就哭着向福晋这来了。” 这些钩心斗角之事怎么能让她沾上?胤禛深吸一口气,沉思了半晌,只能顺势而为,开口道“郭氏那应该已经有人伺候了吧?”秦嬷嬷点头道“虽然有些匆 “告诉那些嬷嬷,爷要这个骨血,不许出任何的差错。”胤禛冷淡的开口“至于富察侧福晋,告诉她回去闭门思过半年,告诉她,爷很重视子嗣,无法为爷添子嗣那就老实本分一些,不要惹麻烦,侧福晋可以请封,也可以请旨废除,这也不是难事。” 胤禛安顿好一切,回转内室,脱衣再次上了暖炕,抱起齐珞疲惫的闭上眼睛,感到齐珞不自觉的向怀中靠了靠,仿佛要温暖他有些凉意的身子,胤禛露出笑意,感到心中有些温暖。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哭嚎了一夜的郭氏,终于在她的满心期盼中,平安的诞下了一个身体廋弱不足月的小格格,而郭氏由于伤了身子,此生恐怕再难以有身子了。 齐珞心中还是涌起怜悯之情,一想到这是雍亲王府也就慢慢的放开了,郭氏如何倒是无所谓,可是终究是可怜了那个小格格。